第章不行
付凌疑嘴上这样说,动作却不是往后退的。徐应白端正地坐着,颈侧传来一阵逼人的热度。
付凌疑牙齿咯吱咯吱地响着,徐应白眼睫颤了颤,呼吸不由自主地重了几分。
他不重欲,学道时又讲究清静,对男欢女爱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说两个男人了,所以一向对这些事情并不热衷。
然而目光落在付凌疑身上不过一会儿,徐应白就十分狼狈地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而后他猛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苍白的脖颈骤然扬起。
他的心剧烈地跳着,一下比一下快,脆弱的命门突如其来的一点刺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一种被野狼叼住脖子的感觉。
付凌疑在徐应白的颈侧咬了一口。徐应白颈侧细弱的脉络在他尖利的犬齿下跳动着,好似一用力就能划出汹涌而出的鲜血。
“付凌疑……”徐应白的眼睫细微地颤抖着,那本应该细微的疼痛在此刻让他觉得心惊肉跳,使得他的话音几乎有了告饶的意思,“别亲了,下去……”
付凌疑的小指动了动,他深吸一口气,缓慢从徐应白颈侧退下。
徐应白那苍白细弱,好似不堪一折地脖颈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青紫痕迹。
暧昧又嚣张。
像是不得不离开的野狼留下自己的印记,等着下一次再反扑过来。
“……”徐应白平复了一下自己震荡的心绪,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一字一顿道,“你……混账。”
付凌疑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徐应白,他深吸一口气,偏着脑袋道:“我这…算混账吗?”
徐应白:“………”
付凌疑却难得在徐应白面前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笑,眼眸里面闪着点跃跃欲试的光:“其实还有更混账的。”
徐应白:“………”
这语气怎么跟邀功请赏似的。
付凌疑不说话,他半跪下来,脊背弓着,像某种紧盯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
面对不知足的野狼,不能太惯着,也不能显出一丝一毫的脆弱与疲态,不然就会被逮住缺口的野狼放肆又嚣张地咬脖子。
所以必须要有足以压制住他的理智和手段,不然就会被他带跑了。
“我不管你有没有更混账的,你现在都用不上,”徐应白无奈地捏了捏指节,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道,“我今日太累,没法和你折腾,你要是实在想,到外头去自己解决。”
说完过了一会儿,徐应白终于将因为一个吻而引起的不自在和细微的颤抖压了下去。
他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游刃有余,锋利的眉尾刀锋一般上挑,叹道:“反正,你很熟练,不是吗?”
付凌疑:“………”
徐应白好整以暇地看着付凌疑,他苍白脆弱的容颜与促狭而又游刃有余的神情极具反差,仿佛是在大漠或是雪原上踽踽独行,苍白消瘦却又经验丰富的猎人。
又像是一尊布满裂纹的名贵白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想要彻底拥有。
这样什么时候都能维持冷静淡然的人,如果眉眼沾染上了绯红,呼吸和脊骨颤抖,双眼通红而落泪,苍白的皮肤上满是…………那该是什么样子?
付凌疑一边想一边看着徐应白,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小心又放肆地在徐应白身上巡了两遍。
他想不出来……苍白的词句不比亲眼见过……但可惜的是,他没见过。
而徐应白泡脚已经泡够了,他将被热水泡红的腿从木桶中拿起来,用布擦了两下,扯过一边的旧毛毯将膝盖以下严严实实盖住。
营帐外风声猛烈,沙石被风吹得噼里啪啦打在营帐上。
付凌疑神经质地偏了偏脑袋,心里的火星子噼里啪啦往外冒,跟扬起的铁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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