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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恨不得把他们的家长再统统捅一遍,然后把命陪给他们。”
他知道后整天自责,也不再跟我说话,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恍恍惚惚,后来他疯了,我把他关在家里不再让他去上课,可是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
“强奸了你?”我问道,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
“不,有天他清醒了,也是回光返照,我以为他痊愈了,为他庆祝,可是他在酒里放了安眠药,醒来时人已经被绑在床上了,他要我恨他,不然他到阴曹地府都欠着我,我以为他疯病又犯了,却没有留意到他的不正常,当时他虚弱的连站也站不起来,眼睛里却是清明的。”
周易天顿了顿,把自己隐在窗后的阴影中,“最后,他真的做了,狠狠的撕裂着我的身体,用尽生命的最后力量让我恨他,我不肯说我恨他,昏了过去,但是昏迷中我却听到他说,我爱你,但是我必须离开你。”
“后来呢?”我紧追着问道,手心里全是汗,
“后来我醒了,在医院里,”周易天哽咽了下,接着说道,“他死了,死在我身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硬了,医护人员怎么也扒不开他紧抱我的手,而为了抢救我的生命,他们锯断了他的手臂,并迅速火化了他。”
“连骨灰都没有留下,直接倒进了垃圾箱,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离开了我的生活,”周易天说道,声音颤抖的厉害,“明月,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周易天……”我站起来扶住他抖动的双肩,“对不起。”
“没关系明月,我已经找到了你。”周易天转过身来,眼睛血红的看着我,“我一直看着你,你和宫梵就像我和他,你的眼睛跟他一模一样,明明心里怕得很却总是硬着头皮上,我爱极了你的眼睛,我发誓一定要你看到我。”
“周易天,你把我当成他?”我怒道,狠狠推开他,“我不是他,永远不是!”
“不,那时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他的影子,在韩元忌日的那一天,我在小树林里遇到了你,你身手差的几乎没有赢得可能,却能凭着不怕打的狠劲把他们全部打倒,我看到了浴血涅槃的你,美丽的夺目。”周易天微微的笑道,“那时,我已经把你刻在了心里,疯了一般的想接近你。”
“大哥你脑袋被门挤了吧,我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连宫梵都认不出来,还美丽,还夺目,原来神经病看人都颠倒黑白。”我不屑的笑着,坐回床上拿着书看,周易天走过来,夺走我手中的书,蹲在我的脚下,仰着头看我。
“明月,还记得在房间的地下吗,你骑在我身上的时候,那一刻,我以为他回来了,又爱又恨,只想着把同样的痛加在他身上,然后再问他,若是我这样做,你会恨我吗?”周易天握住我开始失去温度的手,“可是,你不是他,事后我猛然惊醒,心里乱得无法控制,只想着洗去你身上的血,不敢再看你一眼,把你扔在隔壁的房间里,谁想你竟然能从这里逃走,我即庆幸又失落。”
“什么?”我无意识的问道,
“庆幸的是,你不是他,你虽然脆弱但比他坚强;失落的是,你不是他,我失去了想念的依靠。”周易天叹了口气,“当我看到你和宫梵的如漆似胶,心里发疯一样的嫉妒,一心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对我也想对待宫梵那样。”
“周易天,这是不可能的,你和他,天壤之别。”我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留情的戳着他的心底最痛的伤口,“我恨你,非常非常恨。”
“既然没有爱,那只能恨了。”周易天幽幽说道,我浑身剧颤,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的绝望过,同样的伤痛引起了灵魂的共鸣,我抬眼看向那个依然美丽的面孔,“周易天,你恨我吗?”我问道,手指冰冷,却被他紧紧的握住,“恨,恨你为什么不被我的美丽征服,恨你为什么不为我的暴戾屈服,恨你为什么不被我们共同的伤痛折服,”周易天握着我的手指比我的还要冰冷,“我没有把你当成他,因为他是我一心想要保护想要疼爱的人,而你……是我恨到骨子里爱到发狂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痴迷你的一举一动,也许这就是孽缘。”周易天看着我的眼睛,暗潮涌动,“可是,我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你变态暴力而且神经质,我怎么可能对你像对待正常人一样。”我试图抽回被紧握着的手,眼神躲闪,莫名的心虚,“明月,你知道自己早晚都会被我抓来,事先做好了准备,是吗?”周易天握紧我的手,我镇定的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药,你吃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周易天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粒胶囊,拿到我的眼前,我心哗啦一下冻成了冰,他知道了。
“怎么了,我最近火大降降火不行吗?”我强词夺理,狡辩着,脸却不争气的白了,“明月,这个是让人性冷淡的药,你在害怕什么?”周易天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像是看进了我的心里,惶惶不安,“谁害怕了,我不想被别的事情打扰学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移动着视线不敢再看他吸人的眼睛,所有的神智都会沦陷在里面的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你怕自己有反应,其实你心底里很渴望我,渴望我虐待你,像自己虐待自己一样,”周易天紧盯着我说道,我推搡着他的身体,胡乱的喊着,“我是正常人,当然会有欲望,你少妄想了!”
“既然知道是本能,那为什么你要吃药躲避?”周易天抬起我的下巴,“你害怕,怕我发现你的迎合,怕自己发现自己居然对恨之入骨的人有了反应,你害怕看到这样的自己,所以用药物隐藏起来,你逃避的人不是我,是你。”
我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法反驳。
周易天慢慢绽开明艳的笑容,“明月,你真正爱的人,是我。”
第75章一塌糊涂
“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拼命的推开他跑到角落里缩着,浑身宛若掉进冰窟一样的寒冷,周易天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明月,不要逃避自己。”
“不,我没有,我没有逃避!”我捂着脑袋拼命大喊,一双手臂试图抱住我却被狠狠的挣开了,我跳起来窜到房间的另外一边,指着不断靠近的人,“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明月,你怕我?”周易天笑道,“凡是见到自己心仪的人,感情上总是想靠近,理智却总是阻止靠近的脚步,这就是人的矛盾心理吧。”
“谁说的,我没有!”我底气不足的反驳着,周易天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敢靠近我,整天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面对我,甚至吃药,明月啊,你自欺欺人却不得知。”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翻了翻白眼,暗暗往房门那边挪,周易天发觉了,走过去把房门咔的锁上了,向我慢慢靠近,“明月,你承认你爱我了。”周易天自信的笑着,眼中的光芒照的房间澄亮,“没有!”我严词反驳,脚却不停的逃离着他的势力范围,周易天低头抿唇一笑,接着仰着下巴冲我挑衅,“那你敢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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