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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尧卿似是有些惊异,僵了片刻后低声谢恩,将小包裹揣入怀中退出了书房。
殿中一时寂静下来,凉钰迁在灯下伏案朱批,处理着成堆繁琐的奏章,不时依序挑出值得一阅的放在远处,等着集成一摞呈给病榻上的掌权人。许久之后,案头的笔架发出【碦哒】一声轻响,凉钰迁搁下朱笔轻揉着右腕,缓慢的长出口浊气,微眯起眼望向窗纱外的天光。
那人今日……未呈奏折。
他右手无意识的抚了抚鬓角,左手伸进怀里摸索到个什么握在掌心把玩,乏极的头脑缓慢放空,狭长的鹰眸逐渐散开焦距,毫无章法的四处游走。不多时,他苍白的脸上挂起抹几不可查的笑意,整个人从那杀伐肃穆的氛围中跳脱出来,却看着有些……
阴冷。
又过了些许时辰,他低头微眯起双眸,一手撑头,修长薄凉的指尖在掌心那个简陋的草兔子身上来回摩挲,不舍得放进里间床下的大箱中,那胖胖的草兔子不多时便因他来回的摩挲揉捏而周身散开些许。他发现这件事后眉头微蹙,眼神中有丝惶惶,推开椅子站起身,捧着那个兔子在屋中来回踱了几圈,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进了里间,从床下拉出个沉香木的大箱打开,将之妥帖的安放进去。可又并不扣上箱盖,只支着床沿单膝蹲跪在地上,看着那满目的黄绿色微微怔忪。
这整整一箱的草兔子,已近上千了;他与安蕴湮相识,也已近三年了。
三年时间匆匆奔逃,那不过数百个日夜,却扭转了他整个人生;当初谁又能料想,他如今竟会如同患了癔症般,疯了的渴求一个人。这满满当当简陋可笑的小玩意就如映着他对安蕴湮纠缠交错的思恋,一个两个,一滴两滴,渐渐越积越多,最终汇成奔腾咆哮的汪洋江海,将他拖拽撕扯拉入其中。
他原本,并未料到这些玩意会多到这般地步,亦未料到,他们会走至今日这一步的。毕竟,生的再好也不过骨屍上的几两皮囊,钱权再高……也不过是个绝后刨坟,不入流的阉人。
【宫刑之后,二气时乖,肢体外痿,性情内琢。故阉瘸之子,豹声阴鸷,安忍无亲。】
豹声阴鸷,安忍无亲。
那些笔杆子私底下议论之时用词的肮脏程度,他还是知道些的。现下即便是私阉盛行,东厂势头高涨堪堪压过锦衣卫和走马承受,寻常人家也是绝不愿与他们多接触几分的,更莫说家境殷实的良家女子了。
也就她……愿意跟他了罢。
凉钰迁神思怔楞,伸出五指探进箱中的草兔子堆里翻动了两下,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草叶的清香取悦了他。
说起来,彼时安蕴湮与他的第一面并不是十分愉快的,实际这世上大多的人他都不怎么乐意见到。他还遥记得,初见对方之时自己正坐在符柏楠家的面馆里,躲在雅间里同他促膝长谈,可没聊几句便被外头高声喧闹的食客断了话头。
【老板娘,听说你跟了个阉狗?哈哈哈哈这种哪哪都不行的玩意有什么好啊,来跟大爷过吧,保你衣食无忧夜夜春宵!】
周围相识的醉客也都抱着酒瓶起哄,打趣在外间柜台后收钱算账的女子。凉钰迁摩挲着面前茶杯的杯缘,看着原本懒散斜倚的符柏楠倏地眯起眼,捏碎了手中的烟杆。片刻后,他蹬上鞋履跟着符柏楠一同站起,右手习惯性的抚了抚鬓角,有些幸灾乐祸的睨了一眼地上碎成齑粉的烟杆。
不愧东厂掌印,这功夫大抵他一辈子也练不到。
若说是那些人口中污秽腌臜的辞藻,他们这些爬到高位的没听一万也有几千了,若一一计较免不了要血洗全城才得罢休,平日随耳一听便也过去了,只是这不知是谁的狂妄之徒今日恰触了符柏楠的霉头,也怨不得阎王要收他。谁知他二人方掀开门脸走出里间,就听十步开外的木桌上传来一声极重的【笃】声,堂内众人齐齐噤声,连带着柜台后老板娘懒懒抽刀的动作也顿住了。
“你……你他娘的再给老娘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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