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立秋还有两天,五个扮禾佬,已收割了三十亩水稻,只剩下三四亩,还没有打蒲滚,插晚稻秧。
二老板枸骨对砂仁说:“农谚说得好,白露不出金不出,寒露不黄金不不黄。你们五个人,抓紧抓到,把晚稻秧插上去,不然的话,晚稻过了季节,禾穗子出不了苞,等干白种了。”
傍晚,党参痞子送紫萱回家,做木匠师傅的玉竹说:“忘忧啊,你不晓得呢,全国各地,现在乱得狠呢。”
党参痞子问:“怎么个乱法?你讲给我听听。”
“我在澧州城里,给一个大财主家做家具,听大财主的儿子说,七月十五日,长沙的军阀许克祥,动政变,杀了上千个共产党人呢。听说,湘江码头下的水,都被鲜血染红了呢。”
“我就不懂了,那些共产党人,当真是不要命,不怕死,八月一号,共产党人在南昌闹事,搞翻了半边天呢。”
如此重大的消息,党参痞子居然不晓得,看来,自己得马上去中鱼口,与那个赶牛车的老汉子,去联系了。
只有三四亩田打蒲滚,扯秧,插田,功夫就轻快了,最多是一两天的功夫,就完成了。想到回家的喜悦,想起苦盼着自己的黄连妹妹,我大伯父茅根,对黄柏说:
“姐夫,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黄连。黄连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会动手脚了。”
黄柏每天晚上,都听到茅根讲梦话,絮絮叨叨,迷迷糊糊,不晓得他讲什么神仙话。茅根与黄连相距六七百里之远,哪能在梦中相会?看来,妹夫茅根,思念黄连,想得过头呀。
黄柏说:“恭喜妹夫,快做爷老子了。”
碰巧,党参痞子这天晚上,也梦见了羽涅。羽涅穿着黑色的修女服,在一个椭圆形顶的大教堂里,幽幽暗暗的烛光中,跪在地上,捧着党参痞子写给她那封汗渍斑斑的信,一任泪水长流。
党参痞子对瞿麦说:“这两天,我要去一趟中鱼口。”
我二伯父瞿麦晓得,党参痞子是个坚定的革命党人,小小的一个西洞庭湖,哪里留得任他。我二伯父想着自己的处境,想着老家新边港那个杜鹃姑娘,脑壳里,一时没有头绪,男子汉,大丈夫,总得有自己的天下,不如跟着党参痞子,去闯天下。
但是,家中的父母怎么办?总得向父母有个交待呀。这个交待,自己又如何开得了口?
瞿麦说:“党参哥哥,一有什么好的消息,记得回来告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闯天下!”
“好嘞!”党参痞子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你等着我的消息。”
党参痞子的脸上,原来的火疖子,已经痊愈了。换上干净衣服,快步走到荆芥家里,问荆芥:“老伯伯,到中鱼口去,走哪条路啊。”
荆芥说:“忘忧,如今兵荒马乱,你去中鱼口,干什么?”
党参痞子说:“去寻一位做扮禾佬的伙计。”
“你沿着长堤,一直往东走。过了渡船码头,你再问其他人。”
荆芥的女儿,紫萱说:“忘忧哥哥,我有个姨妈,在中鱼口,我给你带路,怎么样?”
紫萱忽闪忽闪长睫毛下那双眼睛,盯着党参痞子,希望他给一个满意的回复。
荆芥夫妻,心里早已清楚,自家的女儿,柴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扮禾佬。不然的话,女儿怎么可能,天天往扮禾佬的烂茅草房子里跑呢,还帮他煮饭菜,晒毛谷子。
荆芥夫好暗下里,留意过这个忘忧,这个人,谈吐不凡,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他是个读书人。不过,忘忧为什么沦落到做扮禾佬,每个人都有三分面子,自然不好细问。
女大不中留呢。荆芥的堂客说:“去吧,去吧。你们两人,早去早回。”
太阳太毒,紫萱打着红色的油纸伞,挽着一个小包袱。党参痞子一个大斗笠,胡子拉碴,活像个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
走出四里路,紫萱问:“忘忧哥哥,你怎么走得那么快?我跟不上你呢。”
党参痞子说:“紫萱妹妹,才走了几步路呢?你如果吃不消,不如早点回去咯。”
紫萱埋怨道:“忘忧哥哥,你说这样子的话,好没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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