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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我再问你一遍,杀我父亲兄弟你有没有份!”
“拳谱在我手上,你多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故意输给我??”
艳阳天难得露出了并非轻蔑并非不屑的笑脸,他道:“不是故意,是天意,也是报应,我学你周家拳法,没想到最后会输给你这个周家人。”
周白清含恨瞪着艳阳天:“十二年,整整十二年!”
艳阳天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把餐具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也算认贼作父十二年,动手吧。”
他一脸坦然,眼中无风又无浪,平静得过分。而周白清早就被满腔的怒火烧光了所有理智,艳阳天愈是平静他愈是恼怒,艳阳天说得没错,他真正是认贼作父十二年。周白清想到此处,收紧了右手,眼看艳阳天苍白的脸憋得通红,而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愈发有神明亮,瞳仁中竟倒映出周白清极怒极恨的可怖模样,周白清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他一闭眼,撇头大喝一声松开了艳阳天,拿起他手中泛着银光的餐刀,手起刀落,挑断了艳阳天手筋脚筋。艳阳天连一声哼都没哼,他忍得下痛,只是张俊脸布满了汗珠,嘴唇发白,失了血色。
他问周白清:“芷凤跟你来了吗?”
周白清摔下刀子,站了起来:“住口!你没有资格喊她的名字!”
艳阳天笑了,周白清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春秋冰室,外头又下起了雨,艳阳天支起身子目送了他好一阵子,他隐约在街角看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红色的裙子,红色的伞,婀娜又迷人。
“好,今日便是出师之日,好啊……”艳阳天掸去身上落到的盐和胡椒粉,静静坐着闭上了眼睛。
自此一代心意拳高手艳阳天武功尽失,不久后便有流言传出,说他已独自北上,在某座西北小镇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第二章
十二月六日,大雪,枯树挂银。
艳阳天早上起迟了,没能赶上早市,只好直接去了百花巷的面铺。他到时,面铺门前已经站着个中年男人了,男人不像食客,像个旅人,身上穿件棕色皮夹克,精瘦,夹克的肩线垮在他手臂上,一看就不怎么合身,夹克的样式早就过时了,领子上贴了圈黑色的抓绒,绒毛跟着风一颤一颤,极怕冷的样子,男人却不怕冷,光秃秃的脖子露在外头,光秃秃的脚踝也露在外头。男人的头发剃得极短,一双眼睛不知是天生狭长还是受不了这股没完没了的寒风而眯缝了起来。艳阳天走过他身边,看也没看他。男人问艳阳天:“你是艳阳天吗?”
艳阳天不搭理他,弯腰打开了固定在地上的卷帘门的锁,卷帘门哗啦啦往上卷,男人又说:“我是邵十一,邵花九的弟弟。”
艳阳天走进了面铺,邵十一跟着进去,他道:“都说你去了西北,我就去了西北,听说你隐居在蒙古,我就去了蒙古,又说你下了江南,我就跟着来了江南,我找了你八个月总算让我找到了。”
艳阳天把钥匙扔在桌上,拉了张椅子坐在门前,一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火苗噌地亮起,又倏然熄灭,面铺里还是又暗又冷。
邵十一环顾四周,艳阳天这间面铺小得可怜,勉强能容下两张木桌四条板凳,面条挂在墙上,煮面的锅紧挨着门框,这地方要了门框也没用,压根就没装门,冷风使劲往里面灌,找不着出口就赖着不走,纵是邵十一这种有点内功的人,站了片刻也顶不住冻,打了个喷嚏。
艳阳天还是不说话,看着外面,静静抽烟,邵十一从夹克里面摸出个信封放在桌上,道:“我大哥三月底走的,他买的保险赔了点钱,他走之前交代我要给你留一份,不多,也算是他一份心意。”
艳阳天这才瞥了邵十一一眼,眼角上挑,眼神冰冷。邵十一继续说:“大哥知道你败在了周白清手上,过意不去,说要不是他对你用了暗器伤了你,你也不会输给周白清那个毛头小子。”
艳阳天听到这儿不高兴了,夹着香烟冷冷道:“拿走。”
邵十一道:“我大哥的心意。”
艳阳天道:“你大哥想错了,他的暗器没能伤到我,我输是我自己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邵十一不信,道:“你一身本事能输给周白清??”
艳阳天斜眼打量邵十一,道:“能,就算不能也和你没关系。”
邵十一哑然,他朝艳阳天拱一拱手,道:“钱我不会拿走,就放你这里,你要怎么处置随便你,我先走了。”
艳阳天喊住了他,他起身拿起信封扔给邵十一,还是那句:“拿走。”
邵十一不肯要,艳阳天没和他争,直接把信封扔到了街上,邵十一见了忙去捡回来,放回到桌上,道:“我大哥嘱托我的事一定要办好,你要扔也等我走了再扔!”
艳阳天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面铺门口,出租车上下来四个人,带头的是个黄毛壮汉,秃眉,三角眼,凶相毕露,他后头跟着的三个人人手一根棒球棍。黄毛站在街上就嚷嚷艳阳天名字,喊道:“艳阳天你给我滚出来!!”
艳阳天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了,脱下外套挂在墙上,拍拍里头那身黑衣的衣袖走去炉边开了火,煮起了水,丝毫没有要理会黄毛的意思。
黄毛见了,喊得更急了,隔壁铺头的人都探头探脑地往这儿张望,邵十一见这架势,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铺子里坐定了,点了碗阳春面。
“艳阳天!我师傅他妈三年前死在你手里,你说这笔帐我是不是要和你算算!”黄毛抄起一根棒球棍大步跨进面铺,一棍子砸在锅盖上,锅盖立时断成两截,一股热气喷薄而出。艳阳天站在炉后抬眼看黄毛,黄毛扔下棒球棍,伸手破开那阵白气一把揪住了艳阳天的衣领。黄毛道:“我师傅南枝拳陈富!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艳阳天神色平静地说:“我和陈富是签了生死状的,他死了是他技艺不精,关我什么事。”
黄毛大喝一声,抓起艳阳天的头发就要把他往大锅里按,艳阳天面无惧色,眼看他整张脸就要泡进滚水里,一支筷子横飞出来,筷尖撞开了黄毛的手腕,黄毛一惊,左看右看,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邵十一,黄毛捂着红肿起来的手腕指着邵十一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什么东西?!老子和艳阳天的私仇,你捣什么乱!”
邵十一一拱手,道:“花拳邵十一,自广州来拜访艳阳天师傅。”
黄毛听他报出名号,似是有所忌讳,后退了一小步。他往身后看了眼,他带来的三个人各个身强体壮,一身肌肉几乎要撑爆外套,黄毛眼珠一转,冷哼一声,对手下三人道:“给我砸了这间铺子!!”
那手下三人得令后扬起棒球棍就是一通乱砸,邵十一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道:“三年前你师傅死时怎不见你去找艳阳天报仇?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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