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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晓再次近处观看无夜的容颜,他嘴角的弧度没有消散,灰色的眼眸满是温柔的神色“无夜妹妹依旧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是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吸引,深深的。末晓用力一抽,两个人都受力弹开老远……
无夜翻身稳稳的落在了一个路灯之上。末晓则落在的围墙之上,星空之下,短暂的宁静身影,再度消失在原地。
不知为何,接下来的战斗如同平常的对话一般。末晓看着与自己战斗的少女,他第一次如此的在意……不得不说,战斗中的无夜美的惊心动魄,银白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皎洁的光辉。一直的,寂寞的,仁慈的,而又悲伤的她,早已占据了他的心脏。
“无夜小妹妹说的没错,我早就死了。在命运猎人被灭族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末晓笑着站在了高处,正巧就以月亮为背景,身影模糊而又清冷。
无夜也愣愣的在这一瞬停止了攻击……
“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毁灭。那个时侯恐惧与憎恨夺走了我的一切思维。”
黑暗中只有自己,在死亡的寂寞与寒冷中,那样绝望的感觉,那样的痛苦,又岂是旁人能了解的。那种被世界抛弃的虚无,恐惧……
“我的灵魂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变化吧,我不死不活,因为憎恨的绝望,以及黑暗中不甘心就这样,而成为了【预言者】,永远的或者,可看见不同人的过去,与未来。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就讨厌身为命运猎人的双眼,没想到我会被这样的身份紧紧的束缚。这是报应吧,窥视未来的命运,这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无论对于谁,都是十分恐惧的吧。即便我压碎自己的眼球,也无法避免的看见鲜红血淋淋的未来。”月光下的末晓被黑影布满全身,逆着光影,一种悲寂的气息……这是永生者形影不离的气息……
记忆太长,是从生命短暂的魂变成非生物的预言者,是逆天的存在。永生的绝望笼罩着他,他无法感觉到幸福。只是空虚的活着,活在他人的过去与未来里……
时光倒转,他居然遇到无夜。这个与他同样背负破碎命运的少女。
孤单的心在接触到她时,心中一直的空虚,竟有了温暖的充实。
“无夜,若我没有遇见你就好了……”此话说的十分的轻,仿佛被风一吹就散的浮羽。
这次仿佛下着某种决心,末晓俯冲而下打得无夜措手不及,被他按在地上。末晓的左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半天,末晓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直视着无夜的双眼,轻声说:
“我们两个,其实都是寂寞的,所以死的那个反而是解脱,而留在世上的那个,才是无边无际的折磨,你说对吗?”
“啊。恩。”无夜应了一声,她安详的看着末晓,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看着他……无论谁生谁死,这次回答后必将分晓。也许她是真的太疲倦了,潜意识里如同末晓所说的,她早就想死了吧……所以才会任由水银灯浪费自己的生命。也许这样被他杀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原谅我,原谅我,无夜。”末晓的神情十分的凄凉,他一只手紧紧的扣着无夜纤细的脖子。倒握着剑柄用力对着无夜的额头刺了下去。
许多曾经的回忆,骤然的浮现在他们的眼前,都仿佛成了最灿烂的光。
两个人的眼瞳骤然收缩……
生死在此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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