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却只有左边墙上有一面大窗户,其他三面在半墙高度的地方设有三个小窗口,专供察哨,所以房间并不是很敞亮,中央有一个很大的长桌,红木桐漆,精致大方。桌前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看着窗外冥思遐想,并没有因为来人而做出半点反应。“沈先生,地契我拿到了。”音箫将地契放在桌上递过去,然后收回手,恭敬地侧身站着。沈伯成这才转身看向桌上的东西,摊开看了眼内容,又看了看此时只低头望地板的音箫,冷淡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好,没让我失望。”音箫低声应了一句是。“你先去吧,随时做好准备。”许音箫应声退出去,只是在她走出门的瞬间,沈伯成忽然抬头望了一眼刚刚离开的背影,接着又闭上眼陷入了某种沉思。许音箫深呼一口气,下到一楼。整个一楼就是一个小型的综合娱乐场,左边是餐厅,右边是一个规模不大的赌场,特别要说的,你会看到一群面无表情的人冷漠的喊着“过”、“翻倍”、“炸”——气氛相当的诡异,音箫自第一次见识过后就再也没去过了;前边是一个茶饮厅,一般签到和派遣任务就在这等,平时也可以休息喝茶。音箫抬脚向茶饮厅走去,一路上好几个年轻男人朝她看来,半掩半遮地露出欣赏的眼光,毕竟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靠自己打拼成为他们的一员,是十分难得的,组织里女人本来就少,更别说这种有姿色的。音箫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目光,但心中无悲无喜,从不多加理会。刚踏进茶厅,她一眼看见正对门的桌边坐着一个男子,他双手环胸仰头靠在墙上,腮边的胡茬隐隐可见,闭着的眼看不见深浅。桌上有一杯清茶,脚边有一只黑色的皮箱子。音箫先是一惊,随后不由得嘴角上扬,刚才的面无表情仿佛是卸下了伪装,闪亮的眸子透露了她由阴转晴的心情。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在男子桌对面坐下,装模作样地清了一下嗓子:“先生,不介意我坐这里吧。”任黎沣听见说话的声音,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回答她。音箫并不在意:“先生,看你是刚到上海吧,我比你早一个星期,地方比你熟,可以带你到处逛逛哦。”任黎沣听出女孩音调的愉悦,半睁眼看她,音箫冲他一笑:“先生,你……”“住哪儿?”“这位先生,你这是在问我家住哪儿吗?那我带你去好不好?”“走吧。”见任黎沣起身,许音箫准备去拎他的箱子,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他先拎起来,抬头撞见任黎沣微眯的眸子,音箫无辜耸肩,不让拿就不让拿吧。带着任黎沣走出大门,音箫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女子高挑纤瘦,面容清冷,暗红色的墨镜挡不住她姣好的容颜;男子挺拔伟岸,黑色的墨镜下面无表情——一道奇异的风景线。一路上两人再无交谈,回到住处,许音箫开门让他进去,随后拿掉墨镜放在玄关柜子上,脸色稍微缓和。“位置还行吧?”任黎沣也摘了墨镜,一声肯定简短意赅。小区前有几条巷子,是比较密集的中等住户区,后面有一个公园,这样的地方适合转移和逃离,不会引人注意。音箫推开自己房门,说是她的房间,任黎沣简单瞥了一眼。她又打开对面房间走进去,说这是你的。任黎沣看看少有的几件家具点点头,他的房间不需要太多东西。拉开窗帘朝外观察了一下,然后他把箱子放在桌上,起身时动了一下肩膀。“累了?”音箫没有错过这个细节。“还行。”任黎沣打开箱子,提出一个小手提箱,打开,一套枪支装备整齐的摆在里面。他坐在椅子上,拿起里面的东西开始擦拭,仔仔细细的,仿佛捧着最重要的珍宝。音箫对这一套动作很是无语,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扬扬眉道:“我去做饭。”走到厨房开始捣弄起来,回想刚才某人专心致志的样子,嘴边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忽又想起英豪一家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一半欢喜一半愁。饭毕,两个人到附近转悠熟悉地形。仁和小区南里和音箫以前的住的地方有点像,一个大院里住着好几户人家,三面是墙,每层楼住着左右两户,中间是长廊和楼梯,为了安全和方便行动,他们住在二楼。大院后面穿过热闹的小公园是一条江支,四周有简单的绿化带,行人不多。空气微凉,任黎沣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刚刚一圈他已经将大致地形记在脑子里,此刻无所事事地跟着许音箫往江边走去。他神情淡漠,不愿意把目光放在不相干的行人身上,只注视着前面自说自话的音箫——如黑夜中一只飞蛾,在没有灯火的地方肆意扑棱。她转圈回身朝自己挤眉弄眼,任黎沣淡淡微笑,做一个懂事的观众。一步一趋来到栏杆前站定,面对滔滔江水任黎沣忽然有些分神,上海的夜风一如既往的凌厉,他望着对岸的灯火霓虹,回想自己是否在黑暗里站了太久,久到已经忘了,他也曾在阳光灿烂里生活。“怎么样啊,回到故土有什么感想?”任黎沣回过神,默默松开不知时候握紧的拳头。“没想法,怎么,你还有乡愁?”“哟,乡愁这个词,真有文化!”任黎沣看她一眼,随口丢出一句:“比你有文化。”音箫翻了个白眼,尽管这是实话。从江边回来已经有些晚了,两人刚到小院门口,碰到一个妇人正走进去,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纸袋子,两手还拎着两袋东西,走起路来十分困难,踏过门槛的时候磕了一下,轻呼一声摔在地上,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堆,纸袋里滚出一个大南瓜,看着就沉。隔着两步路,音箫上前扶起妇人,面容还保持着针对陌生人的清冷。“大婶没事吧?”妇人借她的力道站起来,脸上的褶皱如层层堆积的牡丹花瓣。“没事没事,小姑娘谢谢你啊。”音箫去捡地上的东西,没注意身后站在原地的任黎沣的眼神,任黎沣自觉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懂什么助人为乐,或许曾经还有一些人际交往的礼节和谦逊,但是现在那些无用的品质已经被社会生活磨灭掉了。任黎沣冷眼看着帮忙的音箫,不知道这个已经成为职业杀手的女孩,是从身体的那个角落里留存了这抹良善。“大婶你住这儿?”音箫把捡到的东西放回她的布袋里。“对啊,小姑娘你也是吗?”“我帮你吧。”音箫对她淡淡微笑,非常顺手的将两个大布袋子递给身后的任黎沣,任黎沣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地伸手接下,音箫自己则抱起了那个大南瓜,王婶见状一定要抢过来。“哎哟姑娘,这个很重你抱不动,让我来。”“没事,我力气大。”王婶争不过,脸上的笑容比月光灿烂多了,转身才注意到拎着两袋东西的任黎沣,便问音箫:“这位是?”音箫回头和任黎沣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任黎沣正要开口,音箫抢在前头对王婶说:“啊,这是我爸。”这一句成功将任黎沣的话堵在嘴里,后者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是你爸呀!你爸爸看起来很年轻,居然有你这么大的女儿!”王婶不可思议道。“是啊是啊,他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谈起这个音箫的语气变得活泼起来,拉了王婶进院,故意忽略掉身后某人抽动的嘴角。进院以后才发现王婶就住一楼,得知他们住在自己楼上,王婶拉着音箫的手不放,非要留他们吃宵夜,音箫再三推辞了才和任黎沣回到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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