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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湘……”迟轩低着头,缓慢低沈的叫了他的名字,肩膀抖得厉害,过了半晌,才抬起发红的眼睛,解开外袍,披到蓼湘身上,勉强用平和的语调对他说,“来,伏到我背上来。”
只是趴到年轻人背上的动作,就让蓼湘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抓紧迟轩宽厚的肩膀,有些迟疑的说道:“你这样背着我,还能出去吗?”
迟轩终於缓和了僵硬的面容,微微笑了笑:“你怕高吗?”
“有点。”
“那就把眼睛闭起来。”
在纵马疾驰的路上,迟轩一直皱着眉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蓼湘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被固定住的双腿,勉强笑道:“算起来,你这已是第二次救我了。”
迟轩并没有笑,很是低落的说道:“我听了消息,昼夜兼程的赶来,却还是迟了,让你受了这麽多苦。”
蓼湘又要笑,却挣动了伤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咳……若是你没来,我可要再多受几日的罪了。”
迟轩略微一顿,道:“这麽说,几日之後你就可以出去?”
蓼湘这次真是笑了,他的笑声有些沙哑:“几日之後,我就死在里面了。”
迟轩抓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像是无可奈何又有些气恼:“你这次是怎麽了,皇兄……皇上怎麽会这麽决绝?”
蓼湘终於止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以为我要下毒害他,我也着了套,有口难辩。不过……”
“他……他以为你会给他下毒?”迟轩难以置信的问道,“这麽久,难道他还没察觉你的心意麽?”
蓼湘这就顿住了,他沈默良久:“我们的事……其实,他不信我的。”他低垂了眼睑,又摇了摇头,“他以为我会为了齐苓杀他,呵……”
迟轩也没再说什麽,在一处宅院前喝停了马:“这就是我栖身的地方,我带了一个朋友来,他也许能接好你的腿。”
“你的朋友?”蓼湘想了想,“是上次在锦州的那个山羊胡子吗?”
“山羊胡子,你是说乐奚?”迟轩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你不过见过他一次,竟连绰号也起好了?罢了,一会见了他可别这麽说,他心眼小的很。”
他一面说一面将蓼湘扶下马。
那山羊胡子的面色较上次更差,直到细看了蓼湘的伤势後才缓和了些。那些衣料都已和翻卷的血肉沾在了一处,每撕开一条,蓼湘的脸色就惨白一分,额头上布满汗珠,像是随时都会晕厥。
“乐兄,你轻些,他受不住的。”迟轩忍不住说道。
乐奚白了他一眼,一面在伤口上撒上奇怪的褐色药粉,一面道:“这些刑罚都受得住,怎麽治起伤来倒受不住了?你再罗嗦我就回白云山去,不管你的闲事了。”
迟轩只好住了口,抓着蓼湘满是冷汗的手心,又有些迟疑的问道:“他的腿……还能接上麽?”
乐奚已剪开了蓼湘的裤管,看着那不堪的伤处,几乎是倒抽了一口气,他收起了先前那股傲慢的态度。皱着眉伸手捏了捏那腿的断骨处,只这一下就痛得蓼湘一声低叫,指甲几乎扎进了迟轩的手背,迟轩忙扶住了他,恼怒的对乐奚喝道:“你不能轻些麽!”
蓼湘摇了摇头:“想必乐大夫已经下手很轻了,”他反握了握迟轩的手,“我没事的。”他虽然嘴上这麽说,但迟轩清楚的感觉到他背後的衣料早已被汗湿透了,说话的时候一直紧咬着牙根,用力的像是要把牙齿咬碎。
很快的,乐奚收回了手,看了看蓼湘,又看了看迟轩,摇了摇头:“这处伤的不轻,又拖了两日,我接骨的本事不如师兄,恐怕……”
迟轩有些急了:“你这时候还吞吞吐吐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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