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晚的生日,工人们特地去花园里采了新鲜的花,大马士革玫瑰盛开在花瓶中鲜豔欲滴,恰好喻星洲半张脸被玫瑰花瓣簇拥着,说不出是人美丽还是花更娇豔。
在贺兰月擦亮火柴的瞬间,大厅的灯光顺势熄灭,就在那个瞬间,有一片玫瑰花瓣翩然坠落,落至喻星洲的手背上,轻微的触感像是蝴蝶悄然落下一个吻。
黑暗中,只剩下生日蛋糕蜡烛上所点燃的烛火,烛火颤颤巍巍仅仅能照亮两人周围。
蜡烛的光昏黄明灭照在靠近的贺兰月脸上,她脸上的表情都照的清楚明了,长翘的睫毛于眼尾拓出一片灰色阴影,像是往日的笑意拖长在眼尾处。
“点亮了吗?”贺兰月问。
“嗯。”喻星洲将她手中的火柴熄灭拿过来,放在桌上。
贺兰月松了口气,有些得意:“怎麽样?我还是能够发挥点作用的吧。”
在烛光下,她轻轻用自己的手掌覆盖在喻星洲的手背,力度恰好如刚刚那片玫瑰花瓣坠落时一样。
喻星洲低声道:“可以许愿了。”
“嗯。”贺兰月笑着点点头。
她并未收回自己的手,面对着颤颤巍巍仿佛随时会熄灭的蜡烛,不需要思考,好像她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生日愿望。
下一秒,贺兰月的声音轻轻的在黑暗中的只剩两人的大厅中响起。
“我的生日愿望,第一个是希望我的家人可以幸福的活着。”
喻星洲盯着她,不明白眼泪为什麽滑落下来,隐隐有不安在胸口跳动。
下一秒,贺兰月再次开口,说:“第二个愿望,希望小洲可以对我说一声——”
喻星洲眨了眨眼睛,他回握住贺兰月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片浮萍。
“我爱你。”
不知道这算是请求,还是告白,贺兰月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话音刚落,贺兰月呼的吹灭了面前的蜡烛。
而喻星洲猛地起身,越过两人中间的蛋糕,他一只手同贺兰月紧紧相握,另一只手抓住贺兰月的下巴,凑近,他亲上贺兰月的嘴唇,玫瑰的信息素伴随着他的靠近落在贺兰月鼻尖。
黑暗中无法看清彼此的表情,但喻星洲能感觉到对方没有退让的动作,甚至没有借着玩笑推开他,而是扶住他的侧腰,她手掌的温度有些冷,贴着他的腰,带着往前靠近,继而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吻。
在标记的那晚,一个被信息素引诱,一个记忆被篡改,即使正在发生更为亲密的信息素灌入行为,那个吻却迟迟的没有在那个夜晚里发生。
只在今天。
两个人都格外清醒的状态下,没有信息素,也不是因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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