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声。
几个胆小的孩子已经哭出了声,坐在前排的一个十几岁男孩,壮着胆子道:“你要找的人不是我,能不能放我出去。”
那叶佥事摇摇头:“要找的不是你你多什么嘴。”说着他一抬手,一旁侍立的黑衣人向前迈了一步。
一刀封喉。
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溅在黑衣人墨色的衣服上不显分毫血色,那少年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眼里的光随着浸染进土地里的淋漓鲜血,慢慢消散殆尽了。
“救命啊!来人呐!”
“放我出去!救命啊!救命!”
尖叫哭嚎声四起,那在椅子上坐的好整以暇的叶佥事站起身来,接过了黑衣人血色未尽的刀,轻轻点了点地面,温声道:“安静。”
奇迹般的,一群惊恐万状的半大孩童被他轻飘飘的两个字压的鸦雀无声,寂静了片刻,空气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啜泣,但还没等他寻声望过去,就又安静了下来。
“凌风,你真是放肆,我只是想让他闭嘴,你这是做什么?血溅我一身不要紧,反正是工作服,但要是吓坏了小朋友们怎么办?”他转身将刀递给那黑衣人。
凌风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了刀:“佥事恕罪。”
“好吧,下次注意点,”叶佥事又施施然坐回了椅子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站出来吧。”
小女孩死死地攥着手心,不敢抬头。
沉默了片刻,叶佥事叹了口气:“既然如此的话”他顿了顿,“从细皮嫩肉的,年纪小的开始,一个一个杀。”
凌风依言而动,叶佥事补充道:“别那么急着动手,让所有人看清楚了,再杀。”
凌风一把拎起了面前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可能还顾忌着刚刚的“安静”二字,小女孩哆哆嗦嗦地流着眼泪,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
叶佥事扶额:“离我远点再动手,我向来看不得这些。”
房间里还是一片寂静,凌风手起刀落。
孩子们都慌不择路的向后退去,本来三三两两散在房间里的十几个人,现在全部一窝蜂挤在了佛像脚下,将小女孩挤在了最里面,最外圈的孩子眼见着退无可退,终于四散奔逃起来,哀嚎哭泣声不绝于耳,绝望弥漫在每个人心头。
冲向门口的几个孩子没什么意外的,倒在了门口,剩下的孩子越发拥挤地缩在佛像脚下,几乎要把小女孩挤的喘不过气来。
突然,有人轻轻握了握自己的脚踝,那手掌冰冷,却瞬间让小女孩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安稳了些许,是哥哥!
夜色昏沉,她被挤着看不清哥哥在哪,只感觉到脚踝被轻轻握着,不过只要哥哥在陪着她,她就什么也不害怕。
叶佥事有些惊奇:“呦,这里还有尊佛像呢,真是罪过罪过,凌风快些办吧,别打扰佛祖清净。”
凌风沉声答道:“是。”
他缓缓抬起刀,指向一个圆眼睛的小男孩。
小女孩感到握着自己脚踝的手,忽然松了。
那小男孩呜咽着爬开来,凌风已经举起了刀。
“不!!!———”
忽然,有人拨开人群,大吼着撞向凌风,凌风一步未退,反而是那冲出来的男孩被弹倒在地上,但他几乎是立刻爬了起来,一把将那小男孩护在了身下。
小女孩目眦欲裂,怎么是哥哥!他要干什么。
下一刻,她的哥哥就告诉了她答案,他吼道:“谁都不许伤害清儿!”然后将怀中的小男孩搂的更紧,红着眼睛瞪向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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