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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看到我点头,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一定是小夜那个孩子……”爸爸嘴角边勾起了一抹笑容。
“小风,爸爸妈妈现在,以后,都不会再干涉你的事情。你的生活,你的决定……这一生,你回来。爸爸妈妈已经知足了……这五年来,小夜帮助了我们家里很多很多。我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更相信,他会对你好的。这个年头,即使是男女在一起感情不好了也会离婚什么的。我们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你小的时候,爸爸犯了一个错误……”
父亲说到这里,朝我望了一眼,然后,转头。很是抱歉的看向病床上的妈妈。
“爸爸是因为很爱你的妈妈才和她在一起的,即使没有孩子,我们自己亲生的孩子。爸爸也还是爱她。但是爸爸没有想到你妈妈会误会你是我和别人的私生子。为了你妈妈,所以,爸爸对你很严厉……是爸爸不好……爸爸只是太爱你妈妈了……”父亲说着,又一次哽咽了起来。
“老公……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母亲哭了起来。“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好小风,还总是骂他,伤害他。还怀疑你,是我不好……是我无理取闹……是我把我们的家拆散了的……”
“不,不,不管你的事。”爸爸连忙奔到了床边上,一把握住了妈妈的手掌。“是我不好,老婆,我不应该为了气你,故意的和那些女人走的很近……是我不好,我不够体谅你……”
“呜呜……老公……”妈妈哭倒在了爸爸的怀里。
“乖,别哭,别哭了。”爸爸很是轻柔的为妈妈擦干了眼泪。柔柔的将人搂进自己怀里,那种温柔,这两天,多次的,我在冉夜身上看到过。
爸爸说他很爱很爱妈妈,所以,才能有这么温柔的表情。那么冉夜……想着那个人,想着那个人说德尔禁锢,想着那个人说的爱……心底的某处,不可思议的柔软了起来……
“你看看我们。儿子回来,我们一家子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么?我们这是做什么!”爸爸轻声的斥责着,骂着自己,为妈妈擦干了眼泪,然后,拉着对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一起转身看向了我。
“小风,人这一辈子,最难遇到的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爸爸这一辈子有你妈妈就足够了。而你……只要小夜是你真心喜欢,并且打算以后共度一生的人,那么,爸爸妈妈不会反对的。”爸爸轻声地道,声音虽然很轻,却是那样的坚定。听的我眼中再度含上了泪水。
“小风……”妈妈也颤抖的唤了声我的名字,手指指了指快被我撕碎的照片。“那张照片……妈妈承认受到了冲击,但是,正如你爸爸说的。其实,其实妈妈和你爸爸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在经过了这五年,在看过小夜每一次到咱家的表现之后,我就已经想到他喜欢你了……小风……妈妈不想失去你。如果小夜真的是你的爱人,别说什么因为这离开的话,妈妈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爸爸……妈妈……”忍不住的,我哭着跪倒在了地。
第一次,我朝着自己的父母心甘情愿,满含感激的跪了下。
小的时候,犯错误,我也会经常被妈妈罚跪。但是,那个时候心中是委屈,是冷漠,是愤恕。而现在……
看着两鬓已经苍白,但是却这样温和,给我前所未有过的温暖的二人,这一次,我是真的感激,很感激很感激。跪下,便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这两个人,养了我十八年,整整的十八年。也许他们表达的方式有所欠缺,但是,在一起十八年却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而爸爸,他只是太爱妈妈,所以,才会严格待我。冷漠待我……
这一刻,我能谅解。真的能谅解,不再怨恨了……
“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爸爸看到我竟然跪下,急忙离开了床边,然后将我拉了起来。“你这个傻小子,傻小子!”爸爸轻骂着,老泪纵痕。
这一刻,我不禁暗暗发誓。爸爸妈妈,今天,让我们一家子把这几年来累积的泪水都流干吧。以后,我将不会再让你们哭泣。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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