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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自己到底要怎样?
找不到答案,连家也不敢回,每天在办公室里耗到很晚,拼命做做做,晚上就蜷在那里休息,睡不着再起来做,工作效率一下提高几倍,周围的人几乎赶不上他的进度。除了眼睛下面微微发黑,忻楠仍然保持爽朗微笑,那笑容像招牌面具一样套在他脸上拿不下来。
时间又长又短,令人煎熬。
入夜之后的黄金地段办公大楼内也寂静到可以闹鬼的地步,忻楠亮着办公桌上的蝇头小台灯,打开全部窗户换气。白天大家都在工作,要保持中央暖气温度。冬天的风从二十八楼的风窗烈烈地灌进来,又冷又劲。
忻楠恍若不觉。
他视线一直胶着在桌上相框里,小年乖乖地站在自己怀里,笑得像只猫咪。忻楠模模糊糊地想,猫咪可会笑?但眼睛是像的,圆圆大大,亮晶晶的,在阳光下反射着金棕色的光点。他记得拍照那天忻柏欺负小年,仗着人高马大,压得小年头颈直往前低,被自己狠狠踹了几脚,装哭,小年倚在自己身上,看着他咯咯地笑。
他喜欢你,雅泽说。
忻楠不知道。
小年只是默不作声地依赖在自己身边,一副要他怎样都可以的架势,唯一一次反抗,是当听说要送他去工艺美校……只有这一件事,让忻楠隐隐地看出一丝喜欢的含意,但,那也可能是小年在害怕,一直被丢开……
也许,雅泽说得对?他不太敢相信小年这样简单就喜欢上自己,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安宁,那是他花了那样多的时候与精力、耐心、忠诚,一点一滴,争取来的,只是弹指间就烟消云散……只是不久之前的事……他有能力再去开始?而且是这样奇怪的开始,受过伤的,单纯的男孩子……
心又开始绞痛,相框那样贴近忻楠的脸,近到热气哈在玻璃面是形成一片白色的雾气……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忻楠反应有点迟钝地回过头。
暗淡的灯光中,忻楠看到柯汉儒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视线向下落到相框上。
“汉尼克先生,”忻楠轻声说,慢慢放下手里的相框。
“我回来拿点东西,”柯汉儒说,“你还设有走?”
忻楠点一下头,柯的目光沉静温和,令他一时之间丧失了白天的警醒和恪守分寸。
柯汉儒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忻楠仍然站在桌前,眼睛有些许伤神,这个平素阳光满面的大男孩此时浑身充满悲伤。
他在他身边停下来,忻楠意识到,回过神来。
“去喝一杯吧?”柯汉儒突然提议。
有点突兀,忻楠愣了一下。
“我快要离开了,”柯汉儒微笑,“算是临行前道个别吧。”
忻楠惊讶地张大眼睛,呆了一呆,条件反射般点点头。
柯汉儒照样看着他仔仔细细关门锁窗,心里浮起一丝暖意,他没有错看忻楠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失落,他自己可能并未察觉。平日并没有刻意与忻楠接近,但心情自然发散,他对忻楠不落痕迹的耐心,而忻楠对自己,也并非完全对高高在上的老板——这,也就足够了。
他们到附近“街的角落”,那酒吧名副其实,就是在街的角落,小小一个门,走进去又深又远,光线暗淡。
“为什么要离开?”默默地灌下一瓶啤酒之后,忻楠才开口问,“在这里不好吗?”
今天他有些失常,有些恍惚,撤下笑意的脸,寂寞得像要哭出来。
“我来,”柯汉儒坐着看他,“是想做些事,找些东西,现在已经做完了,所以要离开。”
“……找到你要找的了?”忻楠茫然。
“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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