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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非被我这一通大骂叫阵,却并不当真动怒,只是冷笑数声,道:“莲花小仙的反应好生奇怪!只不过信口指你为妖,你却跳脚成这个样子?啧啧,毕竟真是道行浅薄呵!瞧瞧,你方才骂了应某多少次?一口一个‘叛贼’,应某虽反出仙界,但看来修为气度,还是比你高得多了。”他看了一眼我脚下踩着的那十几段缚仙索,浓眉微微一挑,眼中有一丝锐光忽而闪过。
“应某好歹也在仙界呆了数千年,见识过的仙人也不少;可是,竟从来没有见过像莲花小仙这般,动辄恶言相向,浅薄易怒之人哩!”
我微微一凛,暗忖虽然自己心中有鬼,却决不能让其它人看出我的色厉内荏。我勉强压下自己心头汹涌的怒意与心虚,忽而展颜向他一笑。
“哦?是么?升莲虽年轻识浅,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放着好好的仙人不做,非要落草为寇,出来拦路剪径当土匪山贼之人哩!”
应天非纵使有再深的城府或再好的涵养,毕竟也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大约平素也不会有像我这样的道行浅薄、地位低微的小小仙跑到他面前出言不逊,百般讥讽;此刻他终于动怒,瞪着我冷声说道:“太不知天高地厚!看来应某尚存的一线恻隐之心,竟是多此一举哩。很好,莲花小仙,言语相争有何乐趣?不如真正一分高下,何如?”
我不甘示弱,刚要说好,忽然眼前一花,蓦然出现一张巨大蛛网,向我当头罩落!我大惊,此时已来不及闪避,只得硬着头皮,举起手中九霄龙吟剑,意欲故技重施,以那招“直冲霄汉”劈开蛛网,得以脱身。
但这招才使了一半,我眼前忽而天旋地转、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不辨天日。我哪里还记得下半招怎么比划,仗剑一阵乱劈乱挥,在蛛网上破开一个大口子,也顾不得什么身法招式,一纵身跳了出去,只觉得脚下的大地都在左右摇晃,晃得我站立不稳。
我勉力睁大双眼,却看见蜘蛛精形容狼狈地跪在应天非脚下,语调仓惶地叫道:“主上!不好了!属下无能,至阴阵已被那南极老头儿攻破!”
我心中狂喜,应天非却是面上一愕,但他很快就恢复先前那种冷酷镇定,问:“把守至阴阵的,还剩下多少?”
蜘蛛精此时早没了从前的嚣张跋扈,低头垂泣道:“除属下之外,大半都陷死于阵中了……属下拼死,带出了三分之一人马,但终究有负主上的重托……”
应天非“哦”了一声,淡淡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该死,我便真要此刻教你立即了断不成?那样只怕我们面前的这位莲花小仙,心里会开心得紧那!”
听他突然提到我,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们的架还没打完;慌忙握紧九霄龙吟剑,防备地瞪着他,一面口中还不忘与蜘蛛精斗嘴叫阵。“没错!长脚老妖婆,你难道还要苟且偷生不成?忒也没一点骨气!眼下至阴阵已破,我也已经捣毁至阳阵中九尾妖狐像,只怕你们也玩不出多少花样来啦!快快束手就缚,也许天庭仙界,会念及此,多给你们一些怜悯宽大,也未可知!”
蜘蛛精气得脸色都变了,陡然立起身来,神情极之狰狞。应天非却似是浑不在意我言语上的挑衅,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好有趣的莲花小仙!修了一千二百年,还是这么天真幼稚么?你道我果真以‘至阴阵’为此阵重心?殊不知此阵阵眼却在‘至阳阵’这里呢!想我一世修为高绝,怎会摆那人人皆可破去之阵?想那南极老头儿何等见多识广,仍料不到我已将此阵阵法更动!否则,我何必亲自来守这‘至阳阵’?现如今,正好教你看看我的厉害。喜姿,你可将剩余人马,已按事前演练好的阵形布置停当了?”
蜘蛛精慌忙下拜,答道:“一切已按主上之言,布置妥当!”
应天非笑声方歇,忽然冷声道:“那么,变阵!”
我大骇,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天旋地转,昏雾四塞,日月无光,应天非和蜘蛛精已倏然自我面前消失无踪!我这才省悟过来,应天非暗藏后招,发动阵法,已将残余的“至阳阵”变为另一个我所不熟悉的阵形!
我倒退了数步,环视四周,哪还有先前“美人阵”未破之时,那一片茂盛的桃花林的影子?此时方知那整片桃花林,都不过是应天非阵法催动之下所幻化出来的虚影!而眼下这幻变出来的新阵形,却四面都是灰蒙蒙阴沉沉,仿佛在一层很浓重的雾霭之后藏着很多东西,又仿佛放眼望去,什么东西都没有,阵中的整个世界,有如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未明,空茫一片。
我想起方才激斗之前撇在一旁的裳露,不知她眼下如何,是否也与我一样被陷在阵中;遂试着唤了她一声,但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音。只有凄凄的风在永恒的寂静中飘荡,如细丝一般划过我的脸,在我的肌肤表面激起了一阵不由自主的寒颤。
这个阵法太可怕。我想。四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无论往哪一个方向走,都是望不到边的茫茫浓雾;可以消磨掉人的所有意志和理智,因为我感觉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胸中涨满的恐惧,想要放声大叫出来。
为了抵抗那种颓丧消沉的情绪,我决定大声来唱歌。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在这阵中先变幻出一个莲池来;然而这阵法当真奇诡,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感觉好像那些仙术真气等等仍旧在我自己身上,可一旦使出来,就犹如使出全身气力、却打上了棉花,那些仙术和真气无声无息地就被这阵形吸收殆尽了。
我一阵惶恐,之前与应天非对峙叫阵的意气风发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是我不肯教那个也许此刻正躲在阵中一隅、等着看我笑话的应天非或者蜘蛛精得了便宜,于是抖擞精神,想都没想就放声唱道:“近日门前溪水涨,郎船几度偷相访。船小难开红斗帐。无计向,合欢影里空惆怅。愿妾身为红菡萏,年年生在秋江上。重愿郎为花底浪,无隔障,随风逐雨长来往。”
唱着唱着,我浑然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眼前仿佛浮现当年那个在莲池碧水之上撑着小舟、曼声而歌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我循着记忆里的辞句,继续唱了下去:“为爱莲房都一柄,双苞双蕊双红影。雨势断来风色定。秋水静,仙郎彩女临鸾镜。妾有容华君不省,花无恩爱犹相并。花却有情人薄幸。心耿耿,因花又染相思病――”
我这样唱着,视线居然模糊了。无数前尘往事,一时间汹涌地充塞在心头,我仿佛又看见了昔日那个半倚在水畔树上,神情里带着一丝尴尬、一丝别扭,又忍不住要去听我唱歌的俊朗少年。记忆里的他,忽而又变成被缚仙索牢牢捆缚,冷冷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念出遁法口诀,将我送出阵外――鹂歌曾教过我的词忽然出现在记忆中,此时看来,却奇异地无比适合这一刻的情形。我垂下了脸,轻声吟唱道:“妾解清歌并巧笑,郎多才俊兼年少。何事抛儿行远道?无音耗,江头又绿王孙草。昔日采花呈窈窕,玉容长笑花枝老。今日采花添懊恼。伤怀抱,玉容不及花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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