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怃皱眉,缓缓抬起手中的元宝,金灿灿的元宝一半被血污遮住,他有些嫌弃,又不甘心放下,似乎挣扎纠结了一番,他缓缓起身,封了嗅觉,像林中走去。
悠的薅下一朵山茶花,用一片片花瓣擦拭干净金元宝,直至干净再去血迹,才安心的放到囊袋里。
祁怃不经意的拍拍手,环顾周围,这花开的,都可以用茂盛来形容,像槐树一般,不见叶只见花,刺眼的一团白色。
日头逐渐落下,天色逐渐昏暗。祁怃百无聊赖的在林子里乱转,他总感觉这里面的树,像是会动一般,花朵竟是越来越厚重了。
忽然,祁怃脚步一停,目光微凛,四周只剩他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声音。
偌大一个林子里,竟没有虫鸣鸟叫,并且,自己在这林子转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写纸条之人并没有现身。
此处这么多花,连蜂子都没有。
而且,祁怃觉得,这花树距离他越来越近了,从一开始的几米远,到现在的几步远了。
到现在真有些花团锦簇的感觉了,祁怃自嘲的笑笑。
他忽的不动了,直接就地坐下,双腿一盘,竟是打算打坐了。
活脱脱一副世界乱套我修仙的架势。
一声叹息传来,又随着吹来的香风四处散去,四周并无脚步声,只是多了一道呼吸声。
刹那间,一道破空声从侧方袭来,祁怃双耳微动,莞尔一笑,右手踏地,翻身而起,躲过了这一道攻击。
凌冽的掌风打散了半棵树的山茶花,洁白粉嫩的花瓣随风飘起,向祁怃迎面吹来。
衣袂飘移,花瓣飞舞,丝飞扬,祁怃泰然若定的笑着,身姿快如闪电,飞出残影,竟是一片花瓣都没沾身。
来人见攻击不成,又从正面劈出一掌,气流涌动,落地的花瓣有些许被激起,洋洋洒洒在空中。
祁怃步伐诡异莫测,飞转身躲避,一招一式解释躲避,并不出击。
"出招!"一道沙哑难听的口音喊出,那人浑身黑衣,一副木质山茶花面具遮面,套头的黑纱将面部包裹点严严实实。
祁怃趁着他说话的功夫,才是抽空看了他一眼,不禁嘴角抽搐,这人包裹的太严实了吧,竟然还变了嗓音。
一边游刃有余点躲着,一边出口调侃:"你说出招就出啊,你算老几啊,蒙面哥。"
那人只是喊着出招,紧接着凌厉的招式又袭来了,祁怃躲得有些烦了,正恰那人一拳上勾拳,祁怃佯装不敌向后弯腰倒下,那人确是又击,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时。
祁怃飞转身侧蹲,手中抓起一把土猛的向上扬去,又迅侧开身姿,右手几片花瓣成彪,猛的向他掷去。
那黑纱人像是没想到他会出此昏招,愣神一瞬,反应迅躲开了,还是被祁怃的花彪擦伤了手臂。
他忽的不动了,又低低点笑起来,祁怃缓缓起身,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心道:这人疯了吗?
"不是,我伤到你笑穴了吗?"祁怃口吐狂言道。
黑纱人不笑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祁怃,似要把他拆入腹中一般,气氛又更加凝重了几分,周围气流诡异,一阵凉风袭来,祁怃打了个冷颤。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扔给祁怃,飞身走了。
祁怃在风中凌乱,呆愣的拿着那块冰凉的牌子,他觉得,这个罗家堡内都是一群神经病,脑子不好。
额角抽动两天,祁怃深呼一口气,深咬牙关,默默的抬起手来看那个黑纱人扔过来的牌子。
那是一块玉牌,约两寸长,一寸宽,玉质冰凉,呈冰紫色,看不出来是什么玉,只觉得凉入骨髓。
细细翻看,排面上有着一个诡异的凤凰浮雕,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似下一秒就要飞出来了,背面用小篆写着几个字。
祁怃凑近了看,现上面写着:凤凰腾飞,永留吾疆。
唇齿间捻慢剖析几个人,凤凰,是指什么?或者指什么地方?腾飞,这是要干嘛,上天?
还是……篡位!
这念头给祁怃吓了一跳,连忙呸呸呸,目光微凝盯着手中的玉牌,再无什么玄机可由肉眼观察出来了,他讪讪的就要放在袋里。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从身上翻出一块绢布,把玉牌边边角角包好,才安心的放进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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