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这大大咧咧的家伙扮成了叫花子,身后跟着一大群好奇围观的人。他那性子一上来,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甩开两条大长腿,跑得跟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就冲出去二三里地。
他停下脚步,扭头左右张望,见四周空无一人,这才长舒一口气,放慢了步伐,不紧不慢地晃悠起来。之前被众人簇拥着的时候,他心里那叫一个美,得意洋洋的,根本没心思去留意其他。可等身边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时候,那股子得意劲儿就像被一阵狂风瞬间刮得无影无踪。
此时,秋风阵阵袭来,那风就像一根根冰冷的细针,直往他身上扎。刚开始,赵虎还硬挺着,嘴里念叨着:“这点小风,能奈我何!”可没过多久,他就撑不住了,腰弯得像个煮熟的大虾,双手紧紧地捂着胸脯,牙齿都忍不住打起架来。
“哎哟喂,这风咋这么凉飕飕的,简直要把我的骨头都给冻透了!”赵虎一边哆哆嗦嗦地嘟囔着,一边抱紧了肩膀,又开始撒腿狂奔。
偏巧这时候,太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西斜,那秋风更是肆无忌惮地往他骨头缝里钻,冻得他浑身直打摆子。他那两只眼睛跟受了惊的黧鸡似的,滴溜溜地左瞧右看。
忽然,他瞧见不远处有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山门歪歪斜斜,殿宇坍塌得一塌糊涂,就东西两面山墙还在那儿孤零零地杵着。赵虎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奔到山墙下面,一屁股蹲下身子,企图躲避这要命的北风。
“哎呀呀,我可真是个糊涂蛋!早知道就该穿件厚实的破棉袄出来,不该这么粗心大意。”赵虎一边蹲在那儿,一边懊悔得直跺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正琢磨着,就瞧见那边晃晃悠悠走来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人,身上的衣服破得就像渔网,补丁摞补丁,胳膊底下还夹着一捆干草。这人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直奔那棵大柳树,抬手就把干草一股脑儿地扔到了树洞里。然后,他像只猴子似的,两手敏捷地抓住柳枝,身子轻轻一纵,“嗖”的一下就灵巧地钻进了树窟窿里。
赵虎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心说:“这家伙可真会找舒坦地方,瞧他在里面暖乎乎的,我要是也能钻进去,那简直就是掉进了福窝里!”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上下牙齿“咯咯”地碰撞着。
就在这时,又来一个人,也是衣衫褴褛得不成样子,补丁多得像满天星,同样抱着一捆干草,跌跌撞撞地朝着这棵枯柳树跑了过来。到了跟前,想都没想,把干草就往树洞里扔。
只听见树洞里的人“哎哟”一声惨叫起来:“这是咋回事啊?我的老天爷!”说着,探出个脑袋,头乱得像个鸡窝,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瞅了瞅外面,气急败坏地埋怨道:“你这人咋这么冒失,弄了我一头的干草,跟下雪似的!”
外面这人满脸歉意,弓着腰,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老兄,实在对不住啊,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敢情你来得比我还早啊!没办法,咱就相互迁就一下,一起在这儿凑合一宿,又暖和又不孤单。我还有一肚子话想跟你唠唠呢,你看成不?”说着,这人也不含糊,双手抓住树枝,脚下一用力,身子像弹簧一样一弹,也跳进了树窟窿里。
就听见先在里面的那个人老大不情愿地嘟囔着:“我一个人在这儿正美着呢,能睡个舒舒服服的好觉,你倒好,非跑过来搅和。得,我也别指望睡个安稳觉了,干脆坐着吧!”
后来的那个人陪着笑脸,说道:“大哥,你别这么想嘛。咱都说‘大厦千间,不过身眠七尺’。咱们虽说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现在有这干草垫着,就跟睡在棉花堆里似的,又暖和又舒服,多美的事儿啊!这时候啊,说不定还有人在外面风餐露宿,过得那叫一个凄惨,连咱们都不如呢!”
赵虎在外面听着,心里暗暗嘀咕:“嘿,这俩家伙,还挺会自我安慰!不行,我也钻进去凑凑热闹,当回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刚走到树下,就听见里面的人又扯开了嗓门:“就拿开封府来说吧,那堂堂的宰相大人,天天晚上睁着眼睛,跟猫头鹰似的,怎么都睡不着。你说他老人家难道还缺那暖被窝?还不是因为操心国家大事,日夜操劳,那心思就跟一团乱麻似的,愁得连觉都没心思睡了。”
赵虎听了,忍不住暗暗点头,心里想:“这话说得在理,包大人为了这天下,真是操碎了心。”
另一个人一脸好奇,眨巴着眼睛问道:“宰相大人为啥这么愁得睡不着啊?是不是遇到啥难办的案子了?”
那人接着说:“咋?你还不知道啊?就最近,皇宫里出了邪乎事儿,有人在忠烈祠龙飞凤舞地题了诗,又在万寿山犯下了杀人的勾当。皇帝下旨,让开封府查个水落石出。你说说,这没头没脑的事儿,就跟大海捞针似的,上哪儿查去?”
这时,就听这人说道:“这事儿我倒是听说了,可我哪有那胆子去开封府说啊。我怕惹出乱子,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被当成替罪羊,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另一个人拍着胸脯说:“怕啥呀!你能损失啥?你跟我讲讲,我帮你分析分析,出出主意,咋样?”
这人犹豫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行,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前天,咱们鼓楼大街路北不是有个吉升店吗?来了一个人,年纪不大,长得那叫一个俊,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身边还跟着一帮子随从,一个个五大三粗的,骑着高头大马,把那么大一个店都给占得满满当当。说是要等他的伙伴,那架势可威风了,跟个土皇帝似的。我偷偷打听了一下,只听说这人姓孙,好像和皇宫里有啥不清不楚的牵扯。这不就是这档子事儿嘛!”
赵虎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一下子把身上的寒冷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他拔腿就跑,脚下生风,一口气跑回了开封府,连气都没喘匀,就火急火燎地找到包兴,把听到的事儿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让他赶紧回禀宰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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