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川的心窝被戳了一下,小时候的季然是他宝贵的记忆,是他全部的温柔和心软。他默默叹气,想,能怎么办,自己生的儿子,多大的脾气都得惯着。更何况,就算可着惯他,给他惯到天上去,又能惯几年呢?
做父亲真是个体力活。
“以后不会再带人到家里来。”季成川收回目光,夹了一只虾放到他的碟边,平和道:“住校可以,但你还是太小了,至少要等十六岁以后。”
季然本以为自己的挑衅是一种挑战,是他为可怜的姥姥与早逝的妈妈,与季成川进行一场男人与男人间的挑战,结果别说挑起战火,季成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一秒还不太愉悦的目光,一下子又柔和了下来,主动做出了让步,还给自己夹了一只虾?
又来了!这种“父亲”的姿态,这种虚假的包容与高高在上的不屑,季成川每次都这样,跟逗他开心一样!
而且不带到家里是什么意思?吃屎的毛病是戒不掉么?!
住校的话题协商到这一步,季然明白已经没有继续争论的空间,他憋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气,季成川说完就不看他了,自顾自吃饭,季然对着那只虾干瞪着眼,脾气没地方发泄,哽得不行,“不吃了!”他气哼哼地把碟子往前一推,汤碗菜碟撞在一起,丁零当啷一通乱响,汤汁洒出来,他看都不看,甩手上楼了。
阿姨看看牛犊子一样的季然,又看看埋头吃饭的季成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拦,无措道:“季先生……”
季成川把筷子放下,冲阿姨笑着摇摇头,又无奈又宠溺的样子,安抚说:“别管他,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晚上饿了自己知道下来找东西吃。”
二楼传来愤怒的摔门声。
阿姨松了一口气,偷笑着进厨房给季然留饭。
从去世到下葬的一系列流程,虽然专门交代了靠谱的人来安排,季成川身为季然姥姥在世上仅剩的家属,许多事仍需要亲赴。
季然闹着要去给姥姥守灵,季成川怕小孩身子骨弱,太难过回头再受了惊,没带他去殡仪馆,只在取骨灰时让他亲手去接,算是尽了孝了。
前两天还教育自己不许挑食的人,一转眼就成了一块冰冷的碑。季然在给姥姥磕头的时候都在懵,三个沉闷闷的响头叩下后再抬首,他抬手抚摸姥姥的名字,碑上贴着姥姥的照片,是好几年前照的了,那时候妈妈还在,季家在外人眼里一派平安喜乐,姥姥还没有那么多皱纹,眼睛弯弯的,那么温柔,是年轻祥和的姥姥。
整个葬礼的流程其实让季然很紧张,他的脑子里嗡嗡的,始终绷着一根线,总觉得他在完成一项任务,这个任务虽然背负着姥姥的名字,但完全跟姥姥无关。直到这一刻,他的头脑突然变得清明,什么杂音都没有了,季然才终于产生出最彻底的真实感。
姥姥真的不在了,不是去买菜,不是去跟李婶她们打麻将,她永远从自己身边消失了,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变成了一块碑。
他再也没有姥姥了。
姥姥走的时候,他还在跟同学吃喝玩乐,姥姥那么大年龄了,一个人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呼救过么?一定试着想要打电话求救,可是她动不了,没有一个人帮她。
姥姥该有多难过啊。
季成川怕季然跪久了膝盖疼,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想要把人扶起来。弯下腰他才看见,季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正大颗大颗地往外涌,他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被发现了以后,他一直绷住的肩膀才开始剧烈抖动,喉结上下颤抖,却依然死咬着嘴唇,使劲推搡季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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