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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不是辛不辛苦的问题了。”宋言倾说。

洛林秋不乐意了，他将笔夺了回来，然后在纸上乱画着，“你又不是第一次辅导我，今天就开始觉得我‘孺子不可教也’了？”

说了一上午的话，嗓子有点干哑，宋言倾去倒了一杯水喝，临走时，洛林秋还说道：“帮我在冰箱里拿一瓶果汁，谢谢。”

宋言倾无奈的笑了。

“我是第一次辅导你学习这么长时间。”宋言倾拿了一瓶不冰的果汁，“以前说要给你补课，哪一次不是补了半个小时后，你就求着我放你出去玩会？”

洛林秋摸着没有一点冰凉的果汁外盒，努了努嘴，还是打开盖子一口闷了下去。

“以前是多久以前了？还能和现在相比吗？”宋言倾说的以前，还是他读小学时候的事。

“对，我们就来说说你的最近。”宋言倾眸光一闪，洛林秋心里暗叫不好，他要翻旧账了。

“初一刚开学那会，你主动跑来让我给你补课，结果两天不到，你就说没说过这种话。初一暑假，你让我给你补课，但每一次，你总会拉着我聊别的。初二某一天，你说要好好学习，奋发图强，却在我给你说重点的时候睡着了，初三的…”

“哥，哥！哥！别说了，我都知道！”洛林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洛林秋曾无数次‘逼’着自己改邪归正，好好学习，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每一次的见证人还都是宋言倾。

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宋言倾高考结束后，洛林秋就主动找上了他，说想在最后一点时间里冲一下。

宋言倾背靠在椅背上，稍稍往右偏了偏头，戏谑地看着洛林秋。

他的瞳孔上的光闪烁着，炯炯有神，完全没有近似眼的混沌。

宋言倾从来不戴眼镜，按理来说，学习越好的人，镜片越厚。然而宋言倾非但没有近似，视力还出奇的好。

“这又不算是什么丑事，还怕人说出来？”

确实，这根本算不上丑事。即使有人拿着大喇叭到处说这些话，洛林秋也不会觉得羞愧。

但…

“我现在有认真学，可我基础太差了，能听懂的我都记着，听不懂的我会反复去琢磨，在学校也是，已经进入了全面复习，我跟不上班上复习的节奏，但我有好好在复习，没有再像从前一样上课倒头就睡。”洛林秋压着声音说，受了什么委屈般地一字一句地说完了。

宋言倾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敛起了笑，双臂搁在桌上，然后趴了上去。

“不要急，我会帮你提分，你能把基础学扎实，考试时会拿到不可思议的分数。”

洛林秋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笔杆，再使一点力气，笔杆就会被他拦腰折断。

见他没说话，宋言倾捏了一下他的脸，开着玩笑说：“秋秋现在知道认真学习的苦了吗，都被饿瘦了。”

洛林秋忽地抓住了宋言倾的手，他抬起头，眼眶是红的。

他想哭，但没哭出来。

“哥，你高考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宋言倾感到奇怪，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了：“24号吧。”

洛林秋估摸着，高考出成绩的时候，自己应该在中考考场里了。

“你有想去哪个学校吗？”洛林秋问道。

宋言倾怔了一下，之前为了提分，每天都泡在复习里，没有想过这些事。

“还是要去国外上学？”洛林秋又问。

宋言倾想了片刻，就在这片刻里，洛林秋一直盯着他的脸，时间如同定格了般，让他感到煎熬。

“我这还没走，舍不得了？”宋言倾笑道。

“嗯。”洛林秋毫不掩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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