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升天,百事无忌。腊月二十四,不要老黄历,喜事、白事、大事、小事,什么事都可以在这一天。这是老父亲的话。
马无功回淮海的高铁票,这一天就一张了。
上车的时候,没人检票,马无功直接上到了车上。
1994年春节,马无功也是这一天回徐州。上车的旅客太多,检票进站后,车上的人太多了,乘务员不开车门。马无功等乘客急得无所适从。这时,一个车窗打开了,马无功和许多乘客从车窗爬了进来。爬进来之后,连声对开窗的人说感谢。
这时,那个负责开窗的三十多岁的尖嘴猴腮的男子说:“都不要走!凡是从车窗爬进来的人,每个人二十块钱!”
马无功这才知道人家不是白开窗的。就假装说:“我朋友在前面等我!”说着,就要挤过人群,朝前面走。
尖嘴猴腮的男子说:“先把二十块钱交上来,哪个不交二十块钱,我拿茶杯砸他。”说着,手就举起了一个不锈钢茶杯。
马无功还要继续前行。他一把抓住了马无功,茶杯举了起来,说:“我看你的头可有茶杯硬?”
马无功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块钱,交给了尖嘴猴腮的男子。
看马无功交钱了,其他人也纷纷交钱。
回到家的时候,马无功说给家里的人听。
弟弟马振韬问,怎么不找乘警?
马无功说,车上的人满满的,走都走不动,到哪里找乘警?
车上的人很多,连过道都站满了人。
马无功找到了自己的位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在坐着。
马无功挤到跟前问她。
她说,自己没有座位,临时坐坐。
马军说,高铁上不都有座位吗?
她说,高铁上好多乘客就没有座位,但价格和有座位的一样。
车到淮海,妹妹开车来接他。
妹妹在淮海开的是家具城。
五年前家具城开业的时候,马无功来过。那时生意红火,开业那天,在门口请了淮海歌舞团表演,人山人海。晚上在淮海大酒店邀请宾客。
马无功坐的是家乡人那一桌。
派出所所长李所长刚开始不愿意喝酒,马无功拿着酒壶走到他跟前说:“今天我妹妹略备薄酒,不承敬意。”
李所长说:“斟上!什么话都不要说。”
邮电局吕局长站起来对马无功说:“实在抱歉!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
马无功说:“吕局长龙体欠安!我妹妹招待不周,下次补请!”
马无功拿着酒壶,走到了本家马经理跟前,说:“二哥,你是我哥。你老弟这杯酒先干了,你随意。”
马军说着,一杯酒干了。
马经理时任彭城酒店经理,是马军的本家。
他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说:“老弟,我平时真不喝酒,今天看老弟的诚意,我喝一半!”
马无功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一口干了说:“既然是兄弟,哪能喝一半?”
马经理犹豫了一下,也一口干了。
马无功抽空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门口对侄子马成明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老马家再输也不能输在酒场上?你快去斟酒!”
马成明说:“二叔,我和你的观点不一样。酒难道一定要喝多吗?”
马无功大声怒吼道:“今天是小年,小年不喝?大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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