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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冷,洗澡又很不方便,只能六七日才能洗一回澡。
安承宜知道曾玫是害羞了,但她竟然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行为而大怒,更没有狂吼,那说明她……。
他窃喜,想得寸进尺,说:“我也好几日没洗澡了,要不……你再帮我洗洗这里吧?”
“哪?”曾玫倒掉了水,走过来问。
安承宜指了指腰间,红着脸儿说:“这里呀!”
曾玫见那一处高耸起来,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她平时没见他那里那么高耸过呀。
等她慢慢地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朝他吼道:“你个大淫贼!腿都不能动了,还不老实!”然后直拧他的胳膊。
“你别拧别拧,我是真的想洗洗……”
*
过了几日,曾义恩与高夫人房里的炕头已经起好了。
宝菱见他们坐在暖和的炕头上拉着家常的那一幕,自己心里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她在外面晾晒着腌制的肉,曾珏忙着把从菜地里收回的大白菜整齐地摆在墙根。曾玫陪着安承宜坐在墙根下晒太阳。
曾致在修缮他的弓箭,曾琨蹲在旁边看,而曾敏在学女红,曾绒、曾缃在地上画格子摆石子。
这一家子看上去很安宁、祥和。
若这一家子就这么一直过这种农家小日子也挺好,可是……
突然,曾义恩一阵阵强烈的咳嗽声传了出来,而且越咳越严重。高夫人急得团团乱转,嘴里说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宝菱与曾珏赶紧跑了进来看情况,这时曾义恩猛地朝地上吐了一滩血。
高夫人见了,顿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老爷,你可要熬住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
曾义恩又有一口血想吐出来,见高夫人哭成那样,他想极力忍住,却怎么都忍不住,最终还是吐了出来。这一次吐出来的血比刚才还要多。
这时,一家人全都跑进这个房里来,都吓得直哭,完全慌了神。
只有曾致还保留了一点清醒,飞奔地去找来老郎中。
老郎中早知道曾义恩的病情,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这次他只是开了几副止吐血的药,但这些药治标不治本,根本挽救不了曾义恩的命。
老郎中将曾珏与宝菱叫到边上,说:“你们赶紧准备后事吧,熬不了几日了。”
曾珏顿时只觉晴天霹雳,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曾经那么顶天立地的爹要离开他了?
他惊恐地看着老郎中,老郎中又说:“你爹已病入膏肓,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曾珏感觉头晕眼花,有些站不稳了。宝菱一下上前扶住他,哭着说:“子珏,子珏!你可别这样,爹若知道了,怕是更熬不下去了!”
曾珏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他还要不动声色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像往常一样催他爹喝药。
曾义恩接连吃了几日止吐血的药,确实没有再吐血,除了曾珏与宝菱心里有数,其他人还以为他的病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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