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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到尾韩森没有求过蒂尔这件事。
蒂尔乾咳了两声,瞅了韩森一眼:「总之,能见到养父母你应该很开心吧?你……不是想见他们吗?」
韩森愣住,很久没说话,正当蒂尔失望地以为对方根本不开心时,却看到韩森点了点头。
韩森虽然没有笑,可是一双眼睛亮亮的,里头流露出的神情让蒂尔觉得有些熟悉,他心脏一揪,连同耳根子都红了。
接下来的路程,韩森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想著很多事,而蒂尔则是夸张的挤压著韩森的位置,只差整个人没贴上去了。***
会客的地方是距离绝翅馆有一段地方的行馆,行馆离外围仍然有段距离,当初建了就是为了要给犯人或狱警会客用的,不过因为是给「特别」的犯人或狱警会客,所以一年根本用不上几次,几乎都处在荒废的状态上。
即便如此,冷清的行馆依旧被清扫得乾乾净净。
由於会客之前外围人员会来接洽,所以韩森和蒂尔先待在车上等著,由雪洛伊去和那些穿著黑西装制服的人员洽谈。
「很紧张吗?」蒂尔看韩森一直玩著自己的手指,忍不住问,因为以前对方被他凶的时候也会一直这样。
「嗯……」韩森低著头,轻哼了一句。
「为什麽紧张?」
「因为不知道我的……」韩森想想,又改口:「韩恩的父母再见到我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韩森还记得最後一次和韩氏夫妇见面,女人是追著他哭喊著打他耳光,他很怕重演那样的剧情。
「我很担心……」韩森顿了顿,然後抬头,他眼里带著求助,从前的那种眼神。「虽然担心,但我却又期望著他们见到我时已经原谅我了,所以我才会想见见他们……怎麽办?蒂尔,我这样会不会想得太美好了。」
「时间都过去这麽久了,既然当初他们都愿意花钱把你送来这里,而不是随便丢在哪个监狱里了,我想没问题的。」至少能心平气和的?蒂尔心想。
韩森没回话,握紧了手指,直到蒂尔拉住他的手。
「走吧!会客时间。」***
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坐在会客室里,神情严肃,但显得相当浮动,他并非自愿来到这里的,只是有人动用了关系,把他用「请」的请到这里来了。
要是可以的话,他根本不想过来,见那个已经被他们试图遗忘已久的养子。
韩森被蒂尔拉进会客室时,看到男人,他紧张地握紧了蒂尔的手,还有些捏疼了对方。不过蒂尔没排斥,反而有些神采飞扬。
带韩森到男人对面坐下,期间非常安静,蒂尔看了眼对方,男人一直都没抬起头,直到韩森轻喊了声:「父亲……」
然後男人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水杯。
「别叫我父亲。」
男人这一喊,两人都愣了,韩森沉默著,蒂尔则是很不高兴的拧起眉头,而後频频望向韩森。
「快说吧!为什麽想见我,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男人十分不耐烦,因为多看一眼杀了自己儿子的凶手,他就多痛苦一次,即便他明明知道对方是因为什麽而杀了他的孩子。
韩森始终保持沉默,蒂尔注意到他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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