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外面的世界被黑暗笼罩着,静谧,漆黑。
周池砚睁开眼睛,棠枝蜷缩着身子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伸手轻轻移开小姑娘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掀开被子摸着黑走出房间洗漱。
再次回到房间,棠枝依旧睡着,他俯身吻下她的额角,小姑娘紧闭着眼缩了缩身子。
周池砚动作轻缓地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颇为耐心地把衣服一件一件往她身上套。
“唔……”
棠枝嘤咛一声,双眼迷蒙地掀开一条缝。
房间里没开灯,黑黢黢的一片,模模糊糊能看到周池砚在她面前。
“乖,再睡会儿,我帮你洗漱,等到地方我再叫你。”
许是周池砚的嗓音太过温柔,也许是天色太早,她睡意朦胧。
总之,在周池砚说完那句话后,棠枝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
等棠枝再次有意识醒过来,车内打着火,她正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身上还盖着羊毛毯子。
她眯着眼回忆着早上种种,只隐约记得周池砚在给她穿衣服,似乎对她说了句什么,她安心地睡着了。
车里没有男人的身影,棠枝微微坐起身,四下环顾了一圈,周池砚在不远处摆弄三脚架。
“你在准备拍摄日出吗?”棠枝凑近周池砚,语气充满好奇。
她没想到周池砚也会主动进行拍摄,因为在这么多天里一直是她在拍照记录,周池砚只负责配合她出镜。
“等下你就知道了。”
棠枝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怎么今天奇奇怪怪的。
……
周池砚调整好相机参数,抬起腕骨看了眼时间,他牵起棠枝的手向前走了几步。
棠枝茫然地抬头,周池砚目光对上她,勾唇笑笑,“乖,闭眼。”
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
良久,头顶传来一道低沉亲昵的嗓音:“宝宝,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漆黑的,雪山和江河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棠枝眨眨眼,疑惑地看向周池砚。
她小嘴微张,正想开口,可下一秒,她突然睁大双眼,呆呆地看向前方——
黎明破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南迦巴瓦峰的尖端上。
万丈金光照耀在山峰上,散出耀眼的光芒,金光灿灿,瑰丽辉煌。
雪山从沉睡中苏醒,这种震撼的美让棠枝不禁屏住呼吸。
——日照金山,她虔诚地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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