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晟收回散得没剩多少的德行:“大哥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真正的账册在丞相手上,纪明泽却能知道这账册里的内容吗?”
莫庭旭思考着可能的情况:“莫非纪明泽的手上也有账册?”说着又摇头自我反驳:“不对,如果纪明泽的手上也有账册,他早在得知儿子被杀的时候就该拿出来了,何至于咬牙忍了这么久?我听说他还在祠堂设了一个空牌位,就为了时时祭典睹物思人。”
“空牌位?”江翊问道:“这是为何?”
莫庭晟反问:“你以为什么人都能立牌立碑的吗?”
江翊怪道:“难道不是吗?”
莫庭晟看了他一眼,忽然推开手边的茶壶,起身拿酒去了。
江翊见他反应奇怪,更不罢休了:“阿晟?”
这话题再往深了去并不适合在他们两人面前谈论,莫庭旭正想引开话题,就见莫庭晟拿了酒回来,扯下脸上的面具往边上一扔:“堂上立牌,那是要受族中后人香火供奉的,自然是有条件的,古来常见便是两种,一曰有名,既生前得了光耀门楣的功名的,二曰有后,唔这就不用解释了吧?”
江翊失笑:“这是什么道理?牌位立在自己家,怎么还要守别人定的规矩?”
莫庭旭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莫庭晟勾了勾嘴角,却避而不答,只是继续道:“纪明泽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是不折不扣的心头肉,惨遭齐轩纵子行凶杀害不说,偏偏纪家公子尚未成家,这一死,连祖坟都埋不了,只能将另寻一处挖个坑埋了。”
好好一个尚书之子,名门之后,到死只留了个孤坟头。
江翊后知后觉地品出些味来,目光深沉地看着莫庭晟,后者却置若罔顾。
这些事情本不过是约定俗成的旧习,也并非有什么明文律令规定就不能这么做,若不照着做,也未必就真的有什么。
只不过世间之人,大多习惯活在“别人”眼中,故而都更愿意遵循“常理”。
这些话若是放在平日里,莫庭旭倒是乐意同他们展开讨论一番,可偏偏他们二人的情况如此特殊,不多联想都难。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莫庭旭只好装作不曾知觉地接过话道:“若不是齐轩是当朝丞相,纪明泽怕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况且他又不可能预料到后续生的事情,若早就有账册断然忍不住按兵不动的。”
莫庭晟心照不宣地揭过话题,不再卖关子:“没错,所以我们怀疑,彭府有纪明泽的人。”
这不难理解,纪明泽在最初是齐轩的人,彭嵛又和齐轩不对付,因而纪明泽在彭府安插了眼线,借此打探消息向齐轩示好。
莫庭旭觉得这种结论在理,道:“只是恐怕连纪明泽自己都没有想过,这眼线到最后竟然会变成助他扳倒齐轩的关键之一,所以你们已经知道那眼线是谁了吗?”
莫庭晟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今夜定能找到了。”
江翊见他们兄弟二人一唱一和,便也了然于心了,听了这话,道:“所以你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皇帝分散人手在外搜寻彭丞相,好让那人能够有机会从丞相府逃出去找纪明泽通风报信?”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可毕竟丞相府周围还是有兵力把守的,万一那人胆子小不敢行动呢?”
莫庭晟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当然不能把胜负都压在对手身上啊。”
莫庭旭和江翊对视了一眼,都等着他继续解释。
莫庭晟道:“在昨夜得知丞相府失火之后,我就猜到陛下会将一切事情都归咎到丞相身上,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所有的事情,这是目前最为合理的解释,所以我早就在丞相府安插了人手,让他们分散在丞相府各个不常用的出口,只要看到可疑徘徊的人,就主动提供帮助。”
“你安插人手?”江翊挑眉道:“你哪里来的人手?”
莫庭晟理直气壮:“当然是你的人啦。”
江翊:“青雾?”
“主人有何吩咐?”
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掐着时间从窗户进来的青雾。
莫庭旭率先站起来,一手揪住青雾的衣领,一手捂住他的嘴,冲江翊和莫庭晟道:“后面的事情你们安排便是,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只留下被他们衣摆擦碰到的窗户在夜色中摇晃着,“吱呀”呻吟了两声,显得十分无辜。
江翊看着窗户愣怔片刻,什么也没说,端起莫庭晟拿回来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莫庭晟等着跟他周旋,便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见状伸手去拦:“今夜还没完,你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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