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门字。”我轻轻答道。
阿秀愣了一愣,忽然有些发怒道:“你为什么总能猜对我出的题目?你难道就不能猜错一次吗?”
我愕然不知所措,口里喃喃道:“我……”
阿秀扭头要走,我忍不住伸手拉她了一把,她猛然间转过身,扑到我的怀里,无声地啜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地滴在我的脖子上,我抬眼看天际,月亮不知何时已经隐入云层中去了,一只孤鸦掠过云端,“呱呱”而去……
第121章大胡蜂
我们一行人清晨从莲溪院出发,一路上跋山涉水,快步而行。山路崎岖,但我是个健康状况极好的青年,又是个惯会走路的人,因此体力极好;老爸、了尘师太、孙嘉奇和阿秀都是武功好手,内力充沛,而且除了老爸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在山中长大的,走山路自然不在话下。因此虽然山高路远,道路曲折,但我们却还不惧,更兼路途中景色优美,我们一边走路,一边闲聊,一边看景,遇到美不胜收处,精神均是大振,疲劳苦顿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途中,我们所遭遇奇石怪峰不计其数,对于有名的峰峦怪石,了尘师太、阿秀和孙嘉奇都详加描述,解说给我和老爸知道。诸如“华石尖”、“骆驼峰”、“姑娘楼”、“圣垛山”、“牧虎顶”等景致,不但令人感慨造物者之神诡奇妙,更还有美丽的神话故事传说,让人心底顿生无数感慨。据说那牧虎顶在清朝时,居住着一位老汉,牧羊为生。忽一日,老汉见几只斑斓大虎将山顶围住,哀鸣不止,看见老汉,也不伤人,老汉便上前观望,一看之下,原来是一只大老虎前足受伤,老汉不忍,便采集草药敷在老虎伤口上,并为其包扎。十数日后,老虎伤口痊愈,携带许多山鸡、野兔前来报恩,从此以后,这里的老虎便不再伤人,老汉也和老虎们成了好友,众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犹如老汉所牧养的羊一样。后来,老汉去世,人们为了纪念这位传奇人物,便将这座山头叫做牧虎顶。
这个故事让我和老爸感慨不已,现在牧虎顶还在,却哪里还有老虎的影子?
当年人与老虎和睦共处的情景自然也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们这一行人或多或少都与“道”有关,除我之外,他们四人所修炼的武功或者法术或者相术多源自道家,而我所钻研的《麻衣相法》、《义山公录》更是起源自道家,老子所著《道德经》有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见这天地间最最基本,也最最重要的规律就是自然,自然而然,自然本然,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从而达到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的境界。
古人祭天地、敬鬼神,虽然在现在来说是一种封建迷信行为,但仔细想想,这又何尝不是顺天保民、敬畏生命的体现?
人类愈是坚信人定胜天,人类愈是无敌,而当人类真正无敌于自然的时候,或许大灾大祸也已经蓄足了势,只等着发难了。
路上看见两个观景台,孙嘉奇说那一个是“望月台”,晚间在此观月,最是清亮,最是赏心悦目;另一个是“陶公台”,乃是春秋时期越国大夫范蠡逃避战乱后修身养性之地。
我看着山道两旁无数的草木,随山势而赋形,心中实在是无比艳羡。
孙嘉奇道:“此时的山景还未到最佳之时,如果等到春夏之交,苍松翠柏、绿树红花漫山遍野,三步一溪、五步一潭、十步一瀑,那时节才让人赏心悦目。到了晚间,登台赏月、饮酒做歌、斗诗会友、挥剑助兴,那是何等的惬意啊!”
我道:“说不定有朝一日,我就来这里隐居了。”
孙嘉奇笑道:“那最好,我肯定经常来找你,哈哈……”
我们谈兴甚欢,只是阿秀,虽然一路上也有说有笑,但和我四目相对时,总还有些郁郁寡欢的神色在眼里,看到这情形,我心中不免十分歉然。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走到山道的一个转角处,只见内侧山崖上藤蔓密布,枝枝丫丫,黄绿相间,遍布石间。忽然,我看见两条几乎如同小儿手臂粗细的藤蔓下挂着两个水桶大小的黄黑色囊状物,十分奇特。
“孙叔叔,那是什么东西?”我问孙嘉奇道。
我这么一说,他们都站在路上不动,看那东西,孙嘉奇看了一眼,讶声道:“是蜂巢吧。”
“啥?”我登时眼珠子都直了,“水桶大小的蜂巢?”
阿秀指着那囊状物,道:“你看,好像有几个蜜蜂在那儿飞。”
我仔细一看,确实有几只类似蜜蜂的飞虫在囊状物旁边盘旋,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些“嗡嗡”的响声,但是这些蜜蜂个头都大的可怕,每一只都足有人的拇指大小。
老爸看了一眼道:“是大胡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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