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晾好衣服的时候,发现水也刚好烧好了。他把热水灌进从家带来的茶瓶里,又把楚飞叫了过来,和隔壁的那几个轮流进去洗澡。
李辉是最后一个洗的,等他把善后工作都弄完的时候,都已经快到要睡觉的钟点了。他走进房间里,见楚飞已经用报纸把窗户糊上了,正坐在桌子边上,就着煤油灯翻一本儿小人。
听到他进来,楚飞把手上的合上说“你之前说那些招贴画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李辉迅速地扫了一眼楚飞手里头的小人,是一本少林寺,他抽抽嘴角说“以后晚了不要在这个煤油灯下面,对眼睛不好。白天可以,嗯,白天光线太强了也不要。”
他坐到楚飞旁边,对于楚飞之前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翻起那一叠招贴画来。有些是前人创作的关于大炼钢铁的画作,也有一些平凡岗位上涌现出来的英雄人物的照片,还有文工团的美丽姑娘跳红色芭蕾的剧照。
李辉翻了一阵,笑容越来越大,小心仔细的收好了之后,才对着一脸不解的楚飞说“我挺喜欢这些招贴画的,它们就像那些标语一样,是我们这个时代精神的烙印。”
“标语烙印”楚飞还是有点茫然,不太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这东西以前满大街都有,怎么你又忽然迷上这个了”
李辉只是笑了笑,他目前还并没有告诉楚飞自己真正目的的打算,主要是现在就算他说了,收集这东西是因为招贴画以后能以惊人的价格增值,也实在显得太先知先觉了一点,从眼下来更是毫无根据的。
他没有对楚飞隐瞒的打算,但是有些话说出来,他又没个好理由做出解释,就还不如暂时不说了。他只给楚飞说了自己喜欢,打算收藏一些留下来,这样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人也困了。吹了灯,两人各自爬上床去,坐了半天的车又忙了半天,很快就都睡着了。
李辉半夜的时候做了个一点都不美妙的梦,他正躺在床上睡觉,旁边的楚飞不见了,一条大蛇从窗户游了进来,把他紧紧地缠住,缠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好不容易从梦里头挣扎着醒过来,窗户那里还是黑漆漆的,并没有像梦里的那样破出一个大洞,但旁边的被窝倒是真空了。
和梦里头最大的区别是,楚飞并不是不在床上,而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钻到他这边的被窝里来了。这个时候正有些倒春寒,两个人睡一被窝里一点都不会觉得热,再说李辉这个身体似乎底子不怎么好,都开春了还有点手脚冰凉的毛病,楚飞像个天然暖炉,全身都暖烘烘的,照理说睡一起应该很舒服才是,但是前提是他的手和脚都不要缠得那么紧
李辉无奈地了一眼化身八爪鱼的楚飞,月光从窗户顶上那一截没有报纸的地方照了进来楚飞个子太矮没有办法糊到。李辉轻轻地把他的手脚挪开,但是刚挪开一会儿,楚飞又把搭在了他身上,腿也跟着缠了上来,像搂着什么抱枕之类把李辉搂在怀里。李辉只好翻了个身,不让他的手压到胸口,就这样变成他侧躺着,楚飞从背后搂住他的姿势,又一次地睡了过去。
李辉早上醒来的时候,楚飞又是已经不见人了,旁边的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了。他揉了揉眼睛也跟着爬起来,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是啥时候了,也没听见什么铃声或者其他的声音,楚飞不在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穿好衣服走出门,正见楚飞背对着他,在门口的土坝子上锻炼,高抬腿,脚一跺就有一层土跟着双脚落地的地方像开花似的扬起来,那架势就像腾云驾雾一般。他站在门口很有兴趣地着,到楚飞练完了高抬腿又打了一套军体拳还似模似样的。等楚飞折腾完了这一早上的练习项目,边转过来边拿手背擦着脸上的汗,蓦地就到他站在门口着,被吓了一跳,脸色都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被惊的还是锻炼热的。
“你在这儿干啥连个声儿都不出,偷窥啊”
李辉“”
怎么好像语气不太对,起床气但是楚飞这样也起床很久了啊,李辉琢磨着开了口,还是对着楚太子先露出了一个笑容,“刚起来,见你在锻炼,就说,叫你怕打扰到你哩”
楚飞哼了一声,擦着汗走了过来,李辉指了指桌子说“活动完了先喝点水,我已经倒出来凉好了。现在几点了7点半要去食堂吃饭呢。”
“来得及,现在才6点半不到。”楚飞说,一边端起了水杯,“你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早”
“还好吧,冬天过了就起得早一点。”李辉蹲在门口漱牙,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你睡得怎么样这么早起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挤到你了”
“咳咳咳”楚飞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等停下来脖子和耳朵根都全红了,他眼神闪烁了几下,起来有几分心虚,接着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那个,李辉,你的身体是不怎么好吧”
“嗯还可以啊”
“怎么会呢,上次生病你都有时会说有点头昏啊”楚飞急切地说
李辉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他有楚飞很想让他承认自己身体不好的感觉他在水里绞了绞帕子,又擦擦脸,才说“那会是在生病啊,有点贫血,后头也就好了。”
“不过,天生体质可能是不大好吧,手脚容易发冷。”李辉想想又补充了一句。
“对啊你就是有这个毛病嘛”楚飞高兴地一拍手,但很快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大对头,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严肃着一张脸说,“你就是怕冷啊,所以才会半夜钻到”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估计自己也觉得太歪曲事实了一点,“才会,半夜跑来和我一起睡嘛”
李辉“”
给学生们的早饭也不算差,咸菜、苞谷子稀饭、白菜馅包子,咸菜稀饭任吃,包子的个头不小,一个人能分两个。
吃过饭就得下地干活了,低年级的被分到已经收割过的地里拾麦穗,高年级的则被分到了镰刀,要割麦秆,李辉和楚飞也各分到了一把。
肖指导员站在一旁等学生们都拿到了工具之后,才又开始给他们分组,每一组都有老乡带着,万一遇到什么事也有个大人。李辉着手里的镰刀,皱起了眉头,麦秆要割,难道麦子也是割的
楚飞站在旁边见他的表情有些异样,不禁小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奇怪,早上吃饭过来的那会儿,我好像有到收割机的啊,难道是我认错了”
他们俩站在头排,小声说话的声音被不远处的肖指导员听到了,不禁搭腔说“这个小朋友,你没有认错,村子里头是有一辆收割机,这还是咱们龙水乡的头一份呢”
“那为什么不用收割机呢,就算收割机要吃油吧,但是和人力还有花费的时间比起来,也是用收割机更划算啊,不是还得赶着种大春吗”李辉没忍住就问了出来。
肖指导员颇有深意地了他一眼,“小朋友很会思考问题啊,不过这个问题,咱们村当时也是像你这样想的,机器再金贵,比不上农时啊”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着其他正关注着这场谈话的学生们,“至于为什么现在不用收割机还是要用人力来收割,我期待你们自己去找到原因啊,第一个找出答案的同学,会有奖励哟”
李辉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位肖指导员,突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和楚飞,还有另外几个学生,保持着男女生一半一半的比例,都被分到同一片地。李辉站在田坎上了,只觉得这地方上去也太大太辽阔了,风吹过,没有金黄麦浪翻滚的美丽景色,只因为这一片地都已经被收割过,只剩下了光秃秃的麦秆独自伫立在农田里。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大叔,不是说麦子成熟了金黄金黄的一大片,特别好吗怎么叫咱们来割麦秆呀”
“麦穗不好割哩,怕你们割坏,我们有人在割哩,小孩子嘛,农忙就打打下手,拾点麦穗啦,割点麦秆的就行啦,一样是做贡献嘛”老乡嘿嘿地笑起来,“都够啦,那就跟着我来吧。”
割麦秆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割起来可不容易,一是割麦秆要割得齐整干净,得弯下腰去,贴着地面以上两公分的位置割。另外主要是用镰刀不好使力气,而且刀口又锋利,不得要领就容易伤到自己。老乡讲了几条经验方法让他们试着割一条来,结果李辉和楚飞都是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反而成了队伍里头落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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