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茂进厨房就看到一桌菜,荤素全有,还散发着菜油香,他看向萧长民,:“萧哥,看不出啊!”
萧长民早就饿得喉咙里伸出手来,根本不在意刘正茂的话,:“快点,趁热,我饿死了。”
边,还一边用手抓起一块炒鸭子塞进嘴里。刘正茂突然想起什么,:“等下”,完就往外跑。
只见他跑到牛棚屋那里,敲门“咚咚咚、咚咚~~~~~”,低声喊:“王叔,王叔~~~”
老王头年龄大了,白又在太阳底下睡了一,晚上其实没什么瞌睡,所以睡眠很浅,听到外面敲门声,他就醒了,问:“谁啊?”
见老王头醒了,刘正茂直接推开门走进去,伐一根火柴走到床边,:“王叔,我是刘正茂,您起来,到知青点喝酒去。”
老王头微抬头,看一下四周,见屋外还是黑着,就问:“什么时候了,就喝酒?”
刘正茂呵呵笑了两声,:“可能是3、4点钟的样子吧,不管它了,萧哥做好了野鸭,不吃白不吃。”
老王头听到做的鸭子,严肃地问:“刘正茂,你们偷了老乡的鸭子?”“没,王叔,你听错了,是野鸭,我们晚上去团湖抓的野鸭。”
刘正茂急忙辩解。老王头:“野鸭,做好了?还有酒?”刘正茂:“是啊,想请您跟我们一起打打牙祭。”老王头心里一喜,翻身想爬起来,可是身体太虚,竟然使不上力。
刘正茂见状,伸手托着老王头后背,感觉老王头就只剩一副骨架,瘦的不成人形。
刚坐起来,老王头就一阵咳,刘正茂用手在老王头背上拍了几下,等老王头气顺一些,拿过老王的罩衣给他穿好,背起就走。
老王:“刘知青,你放下,我能走。”“王叔,几步路,黑,您别动,等下两个人都会摔倒。”
话间,就到了知青点厨房,萧长民看见刘正茂背着老王头过来,连忙跑过去扶住老王头,帮刘正茂放下老王头后,请老王头坐在厨房唯一的板墩上。
知青点厨房并没有正式吃饭的餐桌,菜是摆放在竹篾编的水缸盖上。老王头可是出生入死半辈子,建国后又见过大世面的人,今半夜看到水缸盖上这几样家常菜,还真勾起了他的食欲。
被下放到这里的几年里,按政策虽然队里每年分给他足量的大米,保证他不会挨饿。毕竟条件限制,除了主食大米外,其他的菜蔬和油水基本没樱
除了平时老冯头接济他一些蔬菜外,基本就是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这也是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原因。
面对散发香气的炒野鸭、炖鸭翅膀和鸭脚、还有煎野鸭蛋、料炒萝卜丝,老王头食欲大好,碍于礼貌才没有先动筷子。
萧长民:“刘正茂,你快来,菜都凉了。”刘正茂:“萧哥,有好菜没酒可不行,你洗三个缸子,我屋里还有一瓶7毛5,(本地对这种7毛5一斤的散酒统称)。大家一起喝点。”
萧长民找出三个其他知青喝用水的搪瓷缸洗干净,刘长茂就拿着酒瓶进来,他把酒瓶递给萧长民,:“你来倒酒,我量不行,少给我倒点,你们随意。”
就在萧长民倒酒的空档,刘正茂拿起一个饭碗装了半碗野鸭汤递给老王头,招呼道:“王叔,您先喝点汤润润胃。”
老王头接过饭碗,心里满是感慨,自从到这里来以后,只一个老冯头每跟他接触,其他人是防瘟疫一样防着他,知青点这样近,带队干部和知青都没正眼看过他。
不过,他也理解,运动几年来,大家都搞怕了,不敢跟他这种大右派份子扯上关系。只有这个刘知青月前到来后,见到他还不时给个笑脸算打招呼。
尤其前几冒着被洪水冲走的危险救自己一命,这份恩情须铭记在心。
他:“刘知青、萧知青,感谢你们邀请我聚餐。”
萧长民不太会话,只是笑了笑又默默倒酒,刘正茂笑着:“王叔,你趁热喝几口汤,今晚运气好打到野鸭,萧哥忍不过隔夜,想早点吃到肚里,好东西就要分享,您放心吃,萧哥!你是不是?”
萧长民倒好酒,刘正茂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大约二两,老王头和自己面前杯子里各倒了四两左右。
如果放开量喝,这种7毛5的散酒,萧长民可以喝八两。萧见刘正茂问他,脸上露出憨态,回:“呵呵,倒好酒了,你杯子里是不是倒少零?”
老王头这种老革命,酒量不,喝过各种好酒,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今晚的酒香飘到他鼻子里格外香。
他毕竟是长辈,对刘正茂:“我喝不这样多,我倒点给你。”刘正茂忙伸手按住老王的的杯子,:“王叔,我真的不会喝酒,平时一两酒就倒,其实我还要倒点给你们。”
话时,刘正茂就端起自己的茶缸,准备往老王面前的茶缸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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