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交易时间是深夜两点半。正是街道上车流行人最稀少的时候。如果有人跟踪的话。很容易察觉但狡猾的太子却不知道。暗中盯着他的猎人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行踪。根本不需要盯梢。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午夜两点。太子出了宾馆。上车发动热车。两只眼睛警惕的四下望了望。停车场里黑压压一片。静悄悄的毫无人迹。他放下心來。驾驶着汽车驶出了停车场。开始在马路上乱转起來。
平川市和江北市平级。都是不大不小的二线城市。在市区各条主干道上兜了半小时之后。太子再次确认沒人跟踪。终于一打方向盘。驶向交易地点。
交易地点是市郊一条马路。通往平川市新建的开发区。相对比较僻静。而且新修的马路上也沒安装摄像头。当太子开到的时候。路边已经停了一辆不起眼的普桑。尾灯亮着。车沒熄火。
太子轻带刹车贴了上去。两车并排停在一起。车窗距离只有一个手臂那么长。对方的车窗缓缓摇下。一个带着棒球帽的人冲太子点点头。举起了手中的手提袋。
太子也点点头。拿出一个报纸捆扎好的东西丢过去。对方接住。拿刀划开。从中间随便抽出一张钞票來。拿验钞笔照了照。确信无疑。这才把手提袋抛过來。
太子拉开拉链。提包里是用防水薄膜封装好的药丸药片。花花绿绿的一大包。具体数量是查不清的。但是双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易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他点点头。升起了车窗踩油门左拐走了。那辆普桑也向右拐走了。整个交易不过一分钟而已。
五分钟后。普桑车里的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后面似乎有车在跟着他们。是辆丽舍。车里好像有两个人。面目不清楚。他们采用的是那种很嚣张的跟踪。根本不在乎被发现。
“妈的。江北佬想黑吃黑。”毒贩子恶狠狠地骂道。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又冲出一辆车來。径直拦在前面。普桑一个急刹车停下。想倒车逃跑。后面的丽舍已经拦住了去路。车里跳下來三个人。脸上蒙着头套。手里都拿着家伙。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两个毒贩只好悻悻地举起了手。
“朋友。哪路的。知不知道我们是平川老陆哥的人。”一个毒贩嚣张的说道。黑吃黑他们不怕。怕的是警察抓捕。但这几个人明显样子不像公安。
那三个人根本不搭茬。上去就是一记手刀。把人放倒之后动作麻利的在车上搜刮。不大工夫就把那袋子钱拿到手了。其中一个瘦长条将手伸进了毒贩子的口袋。摸出了他的手机。当即拨打了110
“110么。这里是开发区路和云星路交叉口。有个车出事了。死人了。赶紧过來吧。”捏着嗓子说完。直接把手机丢下。又把手上的枪塞在已经昏迷的毒贩子手里。然后三人上车扬长而去。
刘子光开车。贝小帅在后面数钱。数的是喜笑颜开。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查了好几遍。一共是十六万八。得來全不费功夫啊。
“这买卖來钱太快了。比挖沙子都赚啊。”贝小帅惊叹道。
“这就是顺带着玩玩。要是整天搞这个。路就走歪了。”刘子光一边开车一边说。
“那现在怎么办。”卓力问。
“现在就该轮到太子哥了。”刘子光阴险的笑笑。拿起了对讲机。
“02。目标去哪里了。”
“01。目标沒回宾馆。直接向东上了省级公路。”
放下对讲机。刘子光拿起了手机。编了个信息发了出去。说“ok了。可以收工休息了。”
“光子。你到底怎么安排的。”卓力挠着头问。
“天机不可泄露。”
江北市西山卡口。这里是市区和县区的交界处。也是江北市外环路上一个重要的路口。卡口大队在这里设了个岗。平时都有三四个警察带着几个协警执勤。交通路政的人也在这里设卡堵截超载的大货车和长途客车。现在是凌晨五点钟。卡口和往常一样寂静。
路上的车不多。偶尔有些隆隆驶过的大货车被穿绿制服的路政人员拦下处理。而交巡警的同志们就相对清闲一些。他们的任务不是拦截外來的车辆。而是检查过往的出租车和一切可疑车辆。这个点私家车很少在路上。也沒啥事干。
交巡警老宋今天值班。他原來的搭档小李也被调到了卡口大队。继续和师傅一起搭班。只不过现在不骑摩托车了。而是有一辆昌河面包警车供他们使用。
凌晨五点。秋风萧瑟。气温下降。单薄的警服已经抵御寒流的侵袭。小李和另外两个协警在岗亭里泡面吃。老宋一个人拿着荧光指示牌。穿着反光背心在风中伫立。腰板挺得如同青松一般。
电视台女记者江雪晴正指挥着摄影师记录着这一切。她的“百姓生活”栏目最近在做一线民警的节目。今天特地來采访治安卡口的同志们。江雪晴做节目和别人不同。采取的是纪实风格。民警们不用准备台词。不用刻意做什么。只要和平常一样工作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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