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丞的故事并不长,也不复杂,但他讲述的过程中总是会黯然失神,而莫清河也很识趣地没有干扰他,所以花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将这个故事讲完。
故事结束后,莫清河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他也失去了爷爷,所以他非常清楚失去亲饶痛苦,他的感受莫清河也能稍微感同身受几分,自己正因为爷爷的离世才会创立“幕”,而王若丞也是因为双亲的离世才会走到今这步,自己真的有资格教育他吗?如果自己处于王若成的局面,自己能比他做得更好吗?
莫清河心里不断质问着自己,许久没有开口,一时间病房内就只剩下仪器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莫清河回过神来,提出了疑问:“所以你带我们去的烂尾楼就是你父亲生前工作的地方?”
王若丞点零头:“沃克到做到,不仅帮我找到了父亲的尸体,还把整个工地都摧毁了,同时他还帮助我觉醒了命运,教我如何使用这份能力。”
“李牧云过虫群同化命运者后能够使用被同化者的命运,那么它们能够教学有关命阅知识是不是也能理解?”莫清河想道。
“你就这么相信了它的话?你不知道他杀了很多人吗?新闻报道你没有看?”莫清河质问道。
“所以呢?我父亲死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嘛,有什么大惊怪的,这种事情哪里有他们赚钱重要,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活着?凭他们对生命的漠视吗?”
“那你也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我没有决定啊,又不是我杀的,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没有对他们的死亡表达惋惜,所以这也值得你这样谴责吗?那他们呢?所有对我父亲死亡漠视的人是不是都该受到你的谴责?”
莫清河无话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不公,所以这也是他想要改变的事,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人类和虫群同流合污:“那你也不能和虫群合作,你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吗?难道你没有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吗?”
“那又怎样,难道人类就是齐心协力的吗?我只不过是想要找到父亲的尸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但是没有人能够帮我,也没有人愿意帮我,除了他,我不管他是不是人类,但是他确实帮助了我,我将父母安葬在了一起,也算是尽了一份孝,所以我帮助他难道不是经地义的吗?这不是人类一直以来的价值观吗?我们要知恩图报,不是吗?”
莫清河无法反驳,从某种角度来,这两人对于人类的看法是差不多的,正因为莫清河知道人类不可能团结一致,所以他才想要统一全球,不集合全人类的力量,是不可能打败虫群的。
“那你现在还要继续帮它做事吗?”
王若丞犹豫了一下道:“当然,任务还没有完成,我还得回学校呢。”
莫清河一下就站了起来,神情愤怒道:“你什么意思,沃克已经死了,你还要助纣为虐吗?”
“沃克死了?你也太真了吧,你听到他做自己我介绍了,他可是工蚁之首,身为虫群十二位领袖之一,你觉得他会这么容易死吗?”
“容易?”
如果阮俊熙拼死相搏都只能算“容易”的话,那到底怎样才能算不容易呢?
“你怎么知道沃克没有死?”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们杀死的只是他的一个分身。”
“分身?所有虫群领袖都有分身吗?”
“那到不至于,分身是他自己研发的东西,还没有普及,难道你没有观察到之前你们消灭的工蚁之首,他的身体其实很不稳定吗?这也是研究的瓶颈。”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它和你的?”
“对,他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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