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倾灵是被君子兰哄好了,但是他们三人还是对君子兰装病这件事付出了代价。
等回到君子兰的寝殿后,有一个算一个,被倾灵拿着那沾满墨汁的毛笔在脸上鬼画符。
倾灵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放下笔后点了点头,对着一脸吃瘪又不得不乖乖坐着的三人说道:“顶一个晚上,不准洗,明天早上再说!”
于是乎,南渊最有权利的三人像受气小媳妇儿一般,乖乖的顶着满脸墨汁直到天亮了才去洗干净。
西洲和东池的文书由着子钰代笔回了,说是南渊皇最近病重,也无心谈论他们的将军或者丞相嫁来南渊的事,所以往后推迟再议。
而南渊的摄政王也住进了宫里,朝政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着她与丞相代为处理。
本来还有官员怀疑南渊皇病重的真实性,但是每次见到那位摄政王都是眼圈红红的跟刚哭过一样,又神态恹恹的,便也都慢慢打消了疑虑。
但实际上,倾灵那红眼圈,是为了真实性,晚上跟子钰几人打叶子牌熬出来的。
这些天也是为难他们几个了,晚上熬通宵,白天处理了事务才窝着去睡一会,硬生生给君子兰营造出了一副快死的天子模样。
要是说这场假病的初衷只是君子兰想拖延那两个想嫁过来的玩意,那现在未免太假戏真做了。
后来同子钰一合计,才知道他干脆想借着这出戏诈出那些有异心的大臣们。
风调雨顺久了,难免有些人就会吃饱了闲着。
关于这点,倾灵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就是苦了自己还得熬啊。
直到她实在是熬不住了,太医院的来把脉说摄政王日以夜继的照顾天子已经劳累过度,必须要休息。倾灵这才乐颠颠的出了宫回自己的小王府里窝着去了。
君子兰“病重”这件事,不仅让远在东池的谢疏眉头一皱,而因为倾灵长时间都没有回王府,将倾琰和凌亦泽都急得不行。
虽然倾怀安已经暗示过多次了,但这两人依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听暗日说倾灵回来了,两人撒了丫子就往倾灵房里冲。
人是见到了,但是是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的。
倾灵眼下乌青格外沉重,仅仅脱了一件外衫就缩着睡着了。被子被她压在身下,怀里还搂着软枕。
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倾琰还是凌亦泽都是舍不得吵醒她的。
怕她着凉,倾琰轻手轻脚的将妹妹抱了起来,凌亦泽也很是有默契的将刚刚被压着的被子撩开,等倾琰将她放下后将被子盖好。
两人退出了房间关好门,哈气间白雾化成了实体。倾琰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轻声道:“马上除夕了吧。”
凌亦泽也双手窝着在唇边哈着气暖着,点点头回答道:“还有小半个月吧,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看上去都累惨了。等会儿去买只酱酥鸡回来给她打打牙祭。”
欢悦楼的酱酥鸡倾灵还是很爱吃的。
倾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拍了拍凌亦泽的肩膀后先离开了。
这么久以来,他跟凌亦泽大抵是相处最多的。虽然这人嘴巴碎,但不难看出他是真心爱着自己妹妹的,便也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凌亦泽有些懵,挠了挠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得到了大舅哥的认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亲自出门去买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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