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坤也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小伙子勇气可嘉,他想说,你们就让他说嘛!辩证,辩证,这病本来就是要越辩才会越明嘛!我得多向你们南江医院学习啊。”
张仁杰的老脸顿时臊得通红,赶紧道歉:“一个实习生乱讲的话,李老千万不要当真,他怕是连辩证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恨恨地盯着罪魁祸首邵海波,怒吼道:“邵海波,让他立刻从这里给我消失!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从现在起,你也别当什么主任了,立刻到急诊室给我报到去!”
曾毅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给师哥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一时间也火了,指着李正坤,大声质问:“为什么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如果他的诊断每次都正确,那让他讲一讲,他现在右手下面捂的是什么!”
李正坤的右手,此时正习惯性地叉在腰间,听到这话,那条胳膊猛然一颤。
这个实习生竟然敢拿手直指李教授,太放肆了。
张仁杰气得浑身颤抖,大吼道:“你……你给老子滚出去!”
很奇怪的是,李正坤却朝曾毅招了招手,“年轻人,你上前来说一说。”
这态度竟瞬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所有人的目光,开始若有若无地飘向李老的腰间,揣测这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方南国的两名贴身警卫,此时也高度紧张,将视线牢牢锁定在李正坤的腰间。
谁都不会想到,李正坤的右手下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但原本那里应该有的,是他的右肾。
因为一次误诊,李正坤将自己的右肾给摘除了。
这件事情很丢面子,所以除了李正坤和那位主刀的医生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李正坤的老婆,对此事也是知之不详。
所以听到曾毅的话时,李正坤大吃了一惊,不再因为对方只是个实习生,就有丝毫的轻视。
曾毅此时全豁了出去,今天要不把冯玉琴的病治好,邵师兄肯定会受到牵连,多年的打拼就此化作流水。
他往前几步,站到了李正坤的面前,“打个比方说,病人的肠道是一片土壤,那么微生物就是生长在这片土壤上的青草,病人现在的情况是青草全都枯死了。但青草为什么会枯死呢?如果是土壤早已沙化,或者正在遭受大旱大涝,那么即便你重新撒下种子,青草存活的几率又有多大呢?”
李正坤很难回答这个问题,相对其它方案来说,灌肠疗法成功的概率最高,但究竟有多高,能否就此治愈病人,他并不敢保证。
“嗯,那你讲一讲,病人的肠道目前处于一种什么状态?”李正坤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想借此试探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又或者是胡言乱语、误打误撞。
“具体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断。”曾毅认真回答道:“但根据初步的观察,我认为病人目前是外热内寒,体内凝聚着寒气……”
“寒气?”张仁杰指着曾毅的鼻子,“你的眼睛瞎了,没有看到病人正在发烧!”
“闭嘴!”李正坤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仁杰,“你要是有更好的方案,现在就讲出来!要是没有,就站到一旁,不要再聒噪!”
李正坤是名副其实的“御医”,负责多个高级领导人的日常保健工作,而且他的门生遍布各级医疗卫生机构,别看他无官无权,影响力却不容小觑,自然一点都不害怕张院长。
他扭头继续看着曾毅:“你的意思是说,寒气凝结于内,以致病人的大肠冷滞,运化不灵,所以才会腹泻连绵?”
曾毅点头,“正是!”
李正坤沉思片刻,“那病人的发烧又该如何解释呢?”
“也是因为这股寒邪!寒热不两立,当寒邪凝结于内时,就会迫使热往外走,热聚体表,病人自然就低烧不止了。”
李正坤微微颔首,“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踱了两步,又问:“那你说说看,这股寒邪又是从哪来的?”
曾毅摇头,“这不好说,我需要认真辩证后才能确定。”
“我知道了!”李正坤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方南国,“方shu记,我提议让这个年轻人再为病人进行一次诊断。”
方南国同样疑惑眼前的情况,不过屋子里的这些专家中,水平最高的就属李正坤,他既然推荐这个实习生,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便道:“医疗上的事,李教授最有发言权,你来决定。”
李正坤便过去推开病房的门,对曾毅道:“你跟我来!”
病房内,冯玉琴睁开眼看见李正坤,情绪就有些激动:“你什么都不用讲,我是绝不会接受你的方案的。”
李正坤没有生气,耐着性子问道:“中医的法子,你愿意试试吗?”
冯玉琴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只要不是恶心的法子就行。”
李正坤招招手,示意曾毅可以上前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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