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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开诚布公（第2页）

而她明白，她儿子只想通过自己努力，堂堂正正地告诉他皇叔：他会比他差。

他想自己作出选择，而如今般被迫接受。

思绪转间，戚沐九声音传了过。

“下官无意隐瞒圣上，奈何当时形势所迫。”

“说你以琴师身份进入秦王府，考入龙庭书院、担任声校尉都无意了？”

“并非。下官西凉太子时，就曾听闻龙渊皇帝治国方，受百姓拥戴，国力更蒸蒸上，因而早就萌生了龙渊游历学习想法。”

她微顿片刻，“奈何造化弄。昨西凉太子，转便成逃窜在外亡命徒。”

姬天盛见她神平静，语调慌忙，好似在讲述别故事。

“你在怨恨朕，怨恨皇叔？”

戚沐九摇了摇头，神静默，“下官谁也怨。只怨自己能力限，治理好西凉。”

“朕可听闻你在宁川城外恨得手刃拓跋聿，你说怨恨，谁信？”

“北燕并未善待宁川百姓，当时对西凉更胜武，下官何理由怨恨？”

“归砚城虎贲营三万兵卒聚众闹事，要求公示军饷名录险些造成兵变，你作何解释？”

“两军磨合期间，生军事冲突，实属正常。得蒙圣上眷顾，父王接管西凉，样事会再生。”

“你就西凉军民鸣平？”

姬天盛眸中探意明显。

戚沐九正面应，而直直看向姬天盛：“非族类，其心必异。圣上样想过？”

“放肆！沈黎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圣上勿要动怒，下官并非揣度圣心，只在讲明一个事实。”

她角微顿，声音铿锵：“站在西凉前太子立场，确西凉子民鸣平。”

姬天盛面上闪过惊诧，目光直直看向她，戚沐九神无惧：

“但站在西凉世子立场，站在龙渊臣子立场，下官会鸣平，而会尽自己所能消除两族间隔阂，抚平两族军民间产生愤懑。”

“如今西凉龙渊成一体，下官希望上至圣上，下至龙渊臣民，都能对西凉臣民多几丝耐心，多几分包容。唯如此，两族子民才能在长期交往融合中逐渐结一体，亲如一家，而离心再起，动乱频。”

姬天盛愣怔片刻，耳畔仿佛响起皇叔前对他说过一段话：

“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一体，傲物则骨行路。虽董以严刑，振以威怒，终苟免而怀仁，貌恭而心。怨在大，可畏惟；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你如此才能，会任西凉败落至今？”

姬天盛神恢复如常，眸中无好奇。

戚沐九闻言，似在顾自己成西凉太子些年所作所。

西凉积弊久，就像腐朽木摇摇欲坠。若想重焕生机，唯釜底薪，培育新芽。

而她，太年轻，置死地而生决心，只想着耗费心神去修修补补地捉虫灭虫，而从未想过只毫无效用治标治本。

“如您所见，下官空其表，缺乏国治世能。西凉若想起死生，唯在您引领治理下方能枯木逢。”

姬天盛一时怔神，俊朗脸上悦顿起，谁喜欢被吹捧呢？如此低调自然吹捧，就连前被皇叔无碾压脆弱自尊都无故复活，生机盎然了。

他轻咳一声，些自然：“你也无需给朕戴高帽子，就你今番话，朕就可以治你死罪，但朕也并非那容得真话诤言昏君。”

“此次宁川行，你也算负圣望。世子位朕会难于你，过，如今你身份敏感，监察御史、声校尉职衔再适合你。”

且说她皇叔身边，即便，声校尉如此重要职位亦可再让其担任。

他深知，如果在册封文书上盖上玺印，自己母，堂堂一国太，就会被送往皇家别宫，从此再无返盛京可能。

他了解自己母，亦知她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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