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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闹得不愉快,气氛一直很僵硬。吃完饭,等云夫妇离开之后,江月初好不容易将陶玉梅哄得开心,就带着两个孩子准备回去。
霖既接了他们来,便负责护送他们回家。
“不用送了,这么点路,我们一会就到了。”江月初连忙摆手拒绝,靠近他轻声开口,“你还是陪陪干爹干妈,哄哄两位老人家。”
“那你自己和我妈说去,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明天我得掉一层皮。”霖站在那里,似乎也不强求,但说出来的话又让人没法拒绝。
江月初只能随他去,两人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慢慢地往江月初的家中走去。
只是没过一会儿,霖的手就被陈知义给甩开了,他瞪了一眼别扭的小屁孩,也不再勉强他,他还不乐意牵他的手呢。
“吃饭的时候,听干妈说你要去什么地方报到,是什么意思?你不当兵了?”
昏暗的胡同里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身影,周围一片寂静,所以江月初说话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霖听着这时隔多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里带着点怅然,一时之间也没有说话。
夏日的夜晚,似乎还能听到远处若隐若现的蛙鸣声。
就在江月初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低低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
“嗯,我转业了,分到了警察局刑侦科,过几天去报到。”
“我记得你在部队混得挺好,好像还升了官,怎么突然转业?”
江月初知道在部队往上爬一级很难,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成绩,她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回来?“是你自己要求的,还是其他原因?”
“是我自己要求的。其实我一开始当兵就是父亲的意思,那时候不爱学习,所以他让我干什么也无所谓。后来慢慢地现,我在部队里做再多的努力,似乎都会打上我父亲的烙印。我大哥现在已经是旅长,再过两年说不定就要再升一级,而我在部队,估计也只能止步于营长的级别。”
霖其实刚开始也会不甘心,后来也慢慢地想明白了。
既然他大哥从军,那他从政就好了,何必非要在一个窝里挤着。他可没有什么高大的情操,说什么为国家,为人民奉献自己的一生。
“那怎么选了刑侦科?这个行业我觉得也很危险吧。”江月初不是很懂,按照她的想法,这些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职业都是高危职业。
“一些私人原因……”霖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选这个行业,不怕干妈担心吗?干妈没和你闹?”江月初看他不愿回答的样子,也没勉强,便转移了话题。
“别提了,回家就被我妈揍……”霖一时口快,差点什么话都交代出来,“念叨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霖把人安全送到了家,转身正准备离开,江月初叫住了他。
“怎么了?”霖转身问道。
江月初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让两个孩子先回了家,才轻声开口:
“三哥,你需要多少钱?”
“不用你操心,我再想办法。”此时如果有路灯的光亮照射过来,江月初就能看见霖那张有点难看的脸色。
“霖,在餐桌上,你问了干妈,问了大哥,却不问我,我想你应该是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吧。既如此,我也不敢再称呼你一声三哥。”江月初的语气也淡了下来,像是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黑夜里看不见神色。
“如果你要分得那么清,这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按天算利息;如果是作投资的话,也可以算我入股。两种方式都随你选,这样都不愿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霖抿紧唇,心有一瞬间像针扎般的痛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自己。他早就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也只能是妹妹。
“你不愿说,我不会勉强的,早点回去休息吧。”江月初说着就要关上门。
“江月初……”霖一把抵住了门,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我没有把你当外人的意思……我能进入去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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