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楚跟着来报的手下赶到太师府的时候,京都府衙的人已经到了,叶华和一部分汪康全留在大理寺执勤的手下也已经到了,一进太师府的大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郑云楚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见府内一片混乱,地上满是血迹,那血迹犹如蜿蜒的溪流,在石板路上肆意流淌,有的已经干涸黑,有的还呈现出鲜艳的殷红,散出令人作呕的腥气。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和打斗的痕迹,杂乱无章地交错着,仿佛诉说着一场激烈而残酷的厮杀。
走进庭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有的身异处,头颅滚落在一旁,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有的伤口深可见骨,惨白的骨头从血肉中突兀地刺出,让人不寒而栗。郑云楚小心翼翼地避开血迹,仔细观察着这些尸体的伤口。有的伤口像是被利剑划过,切口整齐而锋利;有的则像是被钝器重击,血肉模糊,难以分辨。他试图找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凶器的特征,眉头紧锁,目光专注而锐利。
“大人,情况不妙啊。”叶华走上前来,脸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郑云楚点点头,沉声道:“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还有活口吗?”
“暂时还没有现,差不多都是一刀毙命。”王文博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而且这些伤口,有的像是江湖上常见的柳叶刀所致,切口又细又长,有的则像是重锤之类的钝器造成的,伤口处骨头碎裂,惨不忍睹。”
“老汪,你们都仔细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郑云楚对汪康全说道。
汪康全应道:“大人放心,兄弟们都瞪大了眼睛在找呢。不过这现场如此混乱,怕是不好找啊。”
郑云楚环顾四周,说道:“越是艰难,越要仔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叶华接着说:“大人,太师一家包括他的侄子全部死在大堂。”
郑云楚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脚印,说道:“从脚印的分布和方向来看,凶手应该是从多个方向同时进攻的。而且他们行动迅,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
接着几人来到大堂,看到太师一家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老幼妇孺在后面,年轻力壮的都在靠近门口处。
王文博补充道:“大人,从这些尸体的位置,感觉他们在死前是在拼死抵抗。有的尸体手中还紧握着武器,有的则倒在防御的位置。”
郑云楚站起身来,神色严峻:“看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屠杀。凶手有组织、有预谋,目的明确,手段残忍。”
“大人,太师府戒备森严,能如此轻易地闯入并造成这般惨状,背后定有强大的势力支持。你说会不会是?”叶华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刚查到这没多久,就生这样的事情,不难让人联想啊。此事牵连甚广,我们需谨慎行事。老汪,你那边有什么现?”郑云楚神色严重的说道。
“王大人,这个事情我们大理寺负责吧,你就不要参与进来了,你先带着你的人撤吧。”郑云楚转头对王文博说道。
“这,京都府的命案正常应该由我们京都府衙负责,让我们撤,恐有不妥吧?”王文博也不是故意要和郑云楚作对,只是王文博一直都富有正义感,何况这么大的案子,想要亲自查下去。
“王大人,这个事情我会和陛下说的,事情牵涉甚广,所以不让王大人参与并非是不相信王大人的能力。”
王文博想了一会,似乎想明白了:“那我知道了,我立刻带着府衙的人就撤,如果郑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京都府衙找我。”
“多谢王大人。”
很快,王文博就带人走了,也警告自己带来的人,此事不可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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