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这个吗?”李秋韵从桌子里拿出一张照片来,那正是李路的全家福。
孟凡点了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这样的机会的话,帮我找找他的家人,我答应过他的,不能言而无信。”
“你难道不想去找你自己的亲人吗?”
“当然想,但是,人不能太贪心,我知道,就是这一件事情,你也很难办到,所以我不敢再奢求更多。”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想错了,我不会帮你的,我要你活下去,然后自己去完成你的承诺,如果你死了,我一件事情也不会帮你去做。”
“我知道你会的,你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不对?”孟凡的嘴角轻扬,露出一丝试探性的、却又带着几分自信的微笑,“你之所以打我,其实是在帮我,你泼在我身上的水和给我吃下的药,以及搓身子用的液体,都来用来解除我的麻醉和恢复我的体力的,对不对?”
李秋韵没有回答,她眼神迷离地看着孟凡,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孟凡微笑着伸出手,帮她打开枪的保险,帮她把枪顶在自己头上,帮她扣动扳机。
孟凡并不想死,但是,如果不死,将来面对的,可能是比死更恐怖的东西,孟凡了解统战组织的手段,现在想一想当时的死亡游戏,孟凡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啪!”扳机扣动了,但孟凡并没有死,因为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孟凡松了一口气,他这才发现由于紧张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其实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只是有一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比如自由,比如信仰。
李秋韵颓废地坐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死一样的静寂。
“秋韵,”孟凡觉得有必要打破这样的寂静,“我昏迷了多久,我的胳膊是你们给我接上的,还是自己长出来的?”
李秋韵还是安静的坐着,仿佛没有听到孟凡的提问,孟凡只能尴尬地笑笑,有些自嘲地说:“是不是如果我没有恢复记忆,我们之间反能更快乐一些。”
李秋韵动了动,快乐两个字似乎能使她的心有一些触动。她抬起了头,目光柔和中饱含期待,她突然扑了过来:“孟凡,吻我吧!如果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就让我们尽情放纵。”
孟凡紧紧地抱住李秋韵,在她的热情中与她一起燃烧,疯狂的忘记一切的燃烧,一直到筋疲力尽,一直到燃成灰烬。
“孟凡,你爱过我吗?”
“我当然爱你,只爱你。”
“假话!”李秋韵笑着说:“不过我很爱听。”
“孟凡,你第一次占有我的时候,是不是只因为仇恨?”李秋韵似乎总有提不完的问题。
“当然不是,是因为你太美了,我喜欢你。”
“嘻嘻!你别哄我开心了。”
“你想听实话?”
“当然想听实话!”
“恨,不能说没有,但我刚才说的也是事实,你如果非要问我为什么占有你,很简单,只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而且是漂亮的、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所以不管我是恨你,爱你,还是根本和你不认识,我都一样会被你吸引,我都一样会占有你。”
“听到这样的话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孟凡轻声问。
“没有。”李秋韵似乎若有所思:“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但是我还想再问一遍,而且我想听你说真话,你到底爱没爱过我,你现在爱我吗?”
孟凡先是沉默,然后认真地说:“秋韵,爱对于处在我这个环境的男人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东西,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能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亲人以外,如果另外还有且只有一个女人需要我负责任,需要我付出生命来保护的话,那这个人肯定是你。”
孟凡轻轻地托起李秋韵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深情:“舍你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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