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下了早自习,还没有正式上课。
郭浅郁把背篓刚刚放下,就有学生围了过来,“王奶奶,今天是什么咸菜?”
“与上次的一样,你买的有没有吃完?”
王兴珍笑着说道。
“王奶奶,您上次说的冬瓜豆瓣,今天有没有带来?”一个高个子男孩,手里抱着篮球,满头大汗。
“带来了,带来了,你去拿口杯来装嘛。”
“好的,奶奶,我放好篮球就来。”男孩子抱着篮球,一溜烟功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奶奶,我要这个咸菜。”一个女孩子端着碗,温柔地指了指咸菜盆。
“马上,马上。”王兴珍用筷子把咸菜挑到碗里,再从碗里把咸菜倒进女孩子的碗里,“上次真对不起,没有让你买到咸菜。
“没事的。”那个女孩子把五毛钱放在王兴珍铺在旁边的手帕上,“奶奶,钱放在这里了。”
“好,好。”王兴珍慈祥地看着女孩。
不一会,刚刚那个高个子男孩,手里拿着口杯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男孩,同样都拿着口杯。
“奶奶,给我们一人一口杯吧。”
“好,谢谢你们!”
王兴珍用汤瓢给他们一人舀了一瓢,刚好满满的一口杯。
“奶奶,给您钱。”三个男孩子一人一元钱,同时放在了手帕上。
“奶奶,他们买那个好吃吗?”一个女生问道。
“来,尝尝吧!”
王兴珍不慌不忙地从冬瓜豆瓣盆里挑了一块冬瓜,用筷子分细,然后用竹签挑起,递给了她。
“嗯,好吃,肯定很下饭,就是有点辣。”女生伸了伸舌头,“如果不这么辣,还有点甜就好了。”
“姑娘,冬瓜怎么会有甜味呢?”王兴珍带着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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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哦,奶奶。”那个女生羞红着脸说道。
王兴珍熟练地为这些学生挑咸菜,舀冬瓜豆瓣,郭浅郁站在旁边,什么都帮不上。
“叮铃铃,叮铃铃……”
预备铃声响了起来,男生女生都端着买的咸菜,或者冬瓜豆瓣,飞快地跑向了自己的宿舍。
还没有来得及买到的学生,边跑边回头喊道:“王奶奶,您能等到中午吗?”
转眼间,王兴珍和郭浅郁祖孙俩身边安静了下来。
看着剩下不多的咸菜和冬瓜豆瓣,郭浅郁问道:“奶奶,您以前没有来过学校卖咸菜吗?”
“有啊,只要赶场天是在星期一到星期五,我都会来学校卖咸菜。”
“可我读书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您。”郭浅郁曾经在这里读过半年书,对王兴珍的话深信不疑。
“我是背着你的,怕有人知道卖咸菜的是你奶奶。”王兴珍边整理刚刚卖咸菜和冬瓜豆瓣的钱,边说道,“并且那时你一心想考大学,哪有时间关心别的。”
王兴珍这么一说,郭浅郁对没有考上大学,更是羞愧不已。
看着郭浅郁不吭声,王兴珍才觉又提到了郭浅郁的伤心事,忙说道:“我们把咸菜拿到农贸市场去卖。”
郭浅郁不解地问道:“奶奶,我们不等到中午吗?”
“不用了,要买的早就买了,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即使等到中午,买的可能性也不大。”王兴珍边收拾东西边说道。
郭浅郁没有再问,她知道奶奶卖了这么多年的咸菜,肯定也有她自己的一套经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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