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司没搭话,只扫一眼时间,说:“你检测到伪像的时候,大概是o:o。”
他有一个强迫症式的习惯,不论何时,他必须知道时间,且必须精确到分。
习惯维持了二十几年,如今即使不看表,他的生物钟也几乎没有误差了。在看时间之前,他就知道现在是o:;他已经在警车追逐围堵下,飙行近十分钟了。
前方等待着他的,还有不知多少红灯。每一道红灯,都意味着一道选择题:停下来被警车抓住?冲出去,被来车撞成两半?
他需要想想办法——如何从车水马龙的黑摩尔市中,开出一条无人之路?
柴司问道:“d线地铁上,现在间隔多少分钟一次车?”
皇鲤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图app。“七分钟,”她答道。
“看看你的导航,下一班从‘富灵顿站’离站的车,还有几分钟车?它到达终点站要花多久?”
“下一班车还有两分钟车,到达终点站要三十五分钟。”
皇鲤说到这儿,也明白过来了,眼睛逐渐亮了:“啊,藏有伪像的那一列车,会在o:到达终点站!我们只要赶在分前到达月台就行了。”
能把“进入巢穴狩猎”当成职业,而不是死前最后一个爱好的人,反应自然不会太慢。
o:时下一班车,那么上一班和上上一班分别就是o:o和o:o时车的。皇鲤在o:o开始检测时,o分车的地铁正好快要开出她的检测范围了;等它从富灵顿站开到终点站,正好是o:。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皇鲤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那地铁是往布鲁蓝社区大学站方向开的,不是往反方向走的?”
“我不知道,”柴司说。
皇鲤唰地扭过头,盯着他。
“我只知道一点,”柴司在面对自己家派猎人时,比对别人有耐心,解释道:“从富灵顿站下去时,到达的地下一层月台,是前往布鲁蓝社区大学站的。地下二层月台,才是往反方向去的。”
“噢,”皇鲤松开眉毛,点点头。“你是赌那保镖直接上了最近的一辆地铁。嗯,也对,他只比gps预计路线多花了十三分钟,把停车下车和等车时间计算进去,说明他没有在车站里耽误多久,战决了。”
伊文只需要坐一站就行了——等他藏好伪像,在下一站下车后,连等车也不用,冲过月台就能赶上反方向的地铁。
“不过,随便一个地铁站,你就知道它有两层月台?”皇鲤感叹了一句,“你是在黑摩尔市出生的吧?这么熟悉。”
柴司没有回答,只吩咐道:“打电话,报警。”
皇鲤又眨了两下眼睛,忍不住回头看看身后的警车。有一辆追得很近了,盘旋闪烁的警灯灯光,映得后车窗玻璃都泛起了蓝红色。
“我们不缺警察了,”她提醒道。
“别浪费时间。”柴司丝毫不慢,继续朝前方对他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开去。“报警,告诉他们,你在飙行的车上,让他们在十分钟内封锁从哥伦比亚大道、东第一百零六街到樱桃街那一片区域。”
“反正你是上司。”她咕哝着打开拨号页面。
皇鲤刚按完三个数字,眼睛却猛然从屏幕上拔起来:从他们右侧马路上,一辆大型卡车刚穿过路口,正隆隆地朝他们压上来,眼看就要将这一辆黑色奔驰拦腰撞断。
“车——”
柴司不仅没停车,反而加了,将油门踩成与地板平齐,汽车引擎近乎绝望一般地咆哮起来,以赌命的度笔直撞向前方。
皇鲤不由自主的尖叫声充斥回荡在车厢里,又被车尾上轰然交撞的巨响给淹没了——尽管只是车尾被擦过一角,整辆汽车却被撞得重重一歪,几乎打转横停在路口中央。
一双大手死死打过方向盘,在金属和引擎交响颤抖的哀鸣中,汽车及时脱离路口,驶入前方马路;身后卡车急刹车,斜停在路上,接二连三刹车追尾的汽车转眼间堵成钢铁长龙,将追逐的警车堵在了另一头。
“我加入猎人家派是希望更有保障,”皇鲤从惊恐中回过神,忍不住叫道:“不是为了拿命上班!这里又不是巢穴——”
“,”在喧嚣混乱中,一个女声从座位下问道,“您有什么紧急情况?”
“快,”柴司继续一脚油门,同时在皇鲤面前打了个响指。“下一个路口未必有这样的好运了。”
“喂、喂,你好!”皇鲤手忙脚乱捡起手机,说:“我在布鲁蓝区横冲直撞的那辆车上!”
她飞快将柴司要求说了,顿了顿,看他一眼,答道:“……你问我是谁?嗯,我是被、被他绑架上车的,他拿枪逼我打这个电话。他说,如果不封路的话……嗯,他就要往车流里丢炸弹。”
柴司瞥她一眼,裂开一个笑,白牙一闪。
“我想说合作愉快,”在皇鲤挂上电话后,他低声说,“不过我们的合作,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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