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暗传信（第3页）
直到陈芳娘结亲，黄夫给长女脸面，才将潘姨娘提作姨娘。
丫鬟端上茶，程丹若啜一口，主动问：“姨娘最近膝盖疼吗？”
潘姨娘道：“听了姑娘话，将药材煎煮熏蒸，最近好多了。”
她生于乡野，一两句应酬本事，了陈家学，马上切入正题：“表姑娘可听说了？”
头尾，能听说什？程丹若摇摇头。
潘姨娘压低声音，道：“太太想让你给少爷做妾。”
程丹若一怔，旋即脸大变。
真假？
做妾？做你姥姥妾！
“夫和爷说答应，也说拒绝。”
潘姨娘拨动佛珠，微笑道，“看事多半能成。”
程丹若动动嘴角，竭力镇定：“姨娘可莫要拿玩笑。”
“自然真。”
潘姨娘笑道，“提前恭喜姑娘了。”
程丹若脸彻底僵。
潘姨娘个聪明，聪明时会随便乱说，但她也蠢，此举想卖她个，将她“嫁”给陈知孝，指定能帮上外嫁陈芳娘。
尤其在她看，做妾并一件坏事。
她做正头娘子时，吃饱穿暖，要被丈夫殴打乃至转卖，受尽苦楚，反倒做妾衣食无忧，纵然无宠，陈爷也会打她。
比起过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意识到妻妾别，真心实意地恭喜程丹若，认她今了依靠，必会高兴。
“姨娘，此事……”程丹若强自镇定，道，“先要对提了。”
潘姨娘又明起，压低声音：“自然，八字一撇，等到爷夫开了口，再给姑娘添妆。”
程丹若笑笑，拿出银针：“再姨娘扎两针。”
潘姨娘高兴极了，当她承了自己，只推&xeoo：“过说两句话，哪里值当姑娘如此。”
“要紧。”
程丹若确实感谢她，若她卖好，她被卖了都知道，“劳烦您坐榻上，把膝盖露出。”
潘姨娘才好意思地掀起裙子，露出秋香膝和变形膝盖。
程丹若拈起金针，她针灸。
时时问：“感觉如何？”
“涨涨，好多了。”
潘姨娘面缓，都前看起了。
程丹若暗暗点头。
她以前学中医，穿越，虽然努力看书上课，可接触病太少，实践足，必须抓每个机会，将理论融会贯通。
片刻，她拔掉针，向潘姨娘告辞。
出门，眉头骤然紧锁，思量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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