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楚临渊抬手轻轻地覆上她的手，力道十分轻，仿佛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至宝，他轻轻地拍了拍，似乎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于此。
沈峤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忍不住反握住他的手，恳求道：“姐夫——我将您当父亲一般的敬爱，别去，求你了......”
楚临渊本已轻轻回握了她的手，听到她这一句，莫名地气笑了。
“老子没能耐生你这么大的闺女！”说完，不待沈峤开口，便拉着她的手甩开了。
伴鹤跟上前：“大人，小的陪您去！”
苏永安抢先一步：“将军，卑职无父无母，了无牵挂，让在下陪您去吧。”
马车里的写意咬着牙关，眼泪簌簌而落。
一旁的杜兴学捋了捋胡子：“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卑职应该上前表现一番，只可惜卑职畏死，且与沈二姑娘没什么渊源，卑职就不跟着凑数了。”
伴鹤：......
楚临渊看了一眼伴鹤又看了眼苏永安：“你俩不用跟上去，伴鹤留下，苏永安跟在下面，若是万一摘到草药，我扔下来给你。”
苏永安：“得令！”
马蹄声再次响起，沈峤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直到走了很远，哭声都没停歇。
一个似乎是沈峤的，一个似乎是写意的。
苏永安跟在楚临渊身后，忍不住道：“唉，这女人就是心软。”
他说着，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自家将军。
自家将军素来以话少闻名，能动手时尽量不吵吵。
他听他说话都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可、行、否、滚......
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耐心温声地解释，可言语中的情义。
“将军，您刚才那句话，说重了。”
楚临渊侧目冷冷扫了他一眼，苏永安叹了口气，抬手用小拇指比了下。
“这女人啊，最记仇了，心眼都这么大。”
“虽说刚才您是劝解二姑娘，可说永宁侯府没她的位置，岂不是说她连给您做妾都不配......”
“以后就算您摘好草药哄好了她，也会被她记恨的......”
“所以有时候，话不可说重，说绝。伤人得很咧。”
楚临渊倏地笑了：“若她真如你所说的，心眼这么小，那我希望他能记恨一辈子。”
苏永安：......
两个人骑马又往山脚走，山脚有几家住户，盖着草房，烟囱里炊烟袅袅。
门前窸窸窣窣地支着栅栏，角落里有鸡咕咕地叫着。
不知东家还是西家的两只狗此时横在了路中央，一只灰毛土狗一只黑毛土狗，此时黑毛的骑在灰毛的身上......
显然，光天化日之下，正在交配。
好巧不巧出现在他们的必经之处。
楚临渊勒紧缰绳看了一眼，苏永安拉缰绳上前止步：“将军，这一对儿畜生拦了路，稍等片刻，小的去驱赶一下！”
“不必。”楚临渊摇头：“阴阳调和，乃天经地义，交配的欲望是本性，没什么大不了。”
他说着，脚后跟一磕，踏雪已经带他绕了过去。
苏永安随之跟上，刚想说些什么。
就听楚临渊道：“交配的欲望虽是本性，可人与畜生的区别便是畜生控制不了自己，人可以克制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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