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抬手摸了摸，做工并不精良的竹箭又看了下箭尾部箭羽所在。
贵族世家的箭羽是雕、鹰等猛禽的翎羽制作箭羽。
再次一点是鹅的翎羽。
可这只箭的尾部，没有箭羽。
没有箭羽的有点是速度快，可缺点是射出时稳定性极差，射击远处目标时，能偏到姥姥家去，甚至在半空中打横，呈“一”字飞行。
换他用这劣质的箭......
莫说是一箭五鸟，便是一箭一鸟都难。
他打马走到楚临渊身后，随手从他马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不假思索抬手便射了出去——
箭笔直射出，却只飞跃了一会儿，便打横径自落地。
穆昭义挺直的肩膀耷拉了下来，赶马来到楚临渊面前，拱手认输：“侯爷箭法高超，在下心悦诚服。”
楚临渊将马后的箭筒捞出来，随手掂量了一下。
“无他，唯手熟尔。”
他几乎是看也不看，随手拿出箭一下又一下便朝着方才穆昭义瞄准却中途掉落的树射去——
箭稳稳钉在树上，下一个将前一个打掉，再下一个将前一个劈开，再下一个又将前一个打掉......
一支支箭镞如同街头卖艺人杂耍手中的球，一个个的让去哪里去哪里。
十分听话。
见穆昭义涨红了脸，无地自容的样子，楚临渊抬手拍了拍他肩，安抚道：“你与我不同，我常年带病征战，手中有什么顺手就拿了，这批箭是白羽箭，下批未必是，难倒拿到下等箭，前面的敌人便不杀了？”
“没得挑剔，便是拿着石头射，也要能将对面头打穿才行。”
“所以，输给我，不丢人。”
穆昭义忽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输给他不丢人。
抢女人输给他，也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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