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摇头，心里越加难受。
她想结束资助，可资助没有结束，却添了这么大一笔债务。
忽地听见门口有人叫了她一声，“夏苒。”
夏苒看过去，认出是派出所守门的大爷，走了过去：“大爷，有事吗？”
“你是夏苒？”
“是的。”
大爷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递给夏苒：“有人给你的。”
夏苒接过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支花露水和一包卸妆棉。
她知道花露水可以洗掉沾在皮肤上的油漆：“谁给我的？”
“隔壁小超市的老板，说是有人买了，让他送过来的。”
“他有没有说，是谁买的？”
“没说。”
“谢谢。”
夏苒心里五味杂陈。
女警拿着资料，从夏苒身边走过，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手里的花露水，往一边走廊指了指：“洗手间在那边。”
“谢谢。”
夏苒拿着花露水，走向洗手间。
陈程跟在夏苒身后：“你觉得会是谁买的花露水？”
“我不知道。”夏苒摇头，用化妆棉蘸了花露水，对着镜子擦掉脸上的油漆。
脸被擦得通红，但终究没了一脸油漆的窘迫。
从派出所出来，夏苒去了隔壁小超市，小超市老板不在，帮看店的小女孩说是一个个子很高长得贼好看的男的。
陈程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猜，会是谁呀？”
夏苒想了想：“申律师吧。”
她虽然今天没看见申律师，但申律师处理新意的事，应该到过派出所。
而且，申律师虽然三十多岁了，但长得年轻，又一身精英气质加持，确实挺帅的，和小女孩说的也吻合。
陈程一边感叹成熟男人的温柔体贴，一边喊了辆滴滴，和夏苒一起回了京大。
回到宿舍，夏苒洗完澡，换了衣服，拿出手机，点开no1的微信，发了三条消息。
夏苒：对不起。
夏苒：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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