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要怎么说
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他转身,就到白色的窗帘上倒映着一个人影。
风一吹,白色的纱帘扬起,他到高楼林立的阴影下,月光从缝隙中切入。
安静的夜里,司珀茵跪坐在落地窗外的屋檐下,长发散落在地上,只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像溶进了那片清冷的月光之中。
纱帘缓缓落下,又只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上面。
杰森着那个人影,随便蹬了鞋,脚步轻快中带着急切,拎着快餐朝着阳台走去。
他拉开了窗帘,客厅瞬间被月光侵占了所有角落。
核桃木的柜和餐桌,绿白格子的桌布,桌子上鲜翠欲滴的花朵,放在玻璃茶几上还没完的小说,被丢在沙发上的外套,装着白色团子的鱼缸此刻清晰可见。
他新买的安全屋在公寓的一楼,自带一个很大的花园,只是他还没有时间打理,现在整个花园里杂草丛生。
他心里想应该早点打理一下的。
从蝙蝠洞回来后,司珀茵又陷入了沉睡的状态,他倒是有在空余的时间收了一下安全屋,但还没收完,没想到她今天醒了。
杰森在司珀茵身侧坐下,这才到她的手中捧着那个团子形状的小夜灯,腿侧有一个开了口的信封,两张信纸整齐的放在她膝上。
他想了想才开口说“你可以说,欢迎回家,杰森,或者说,晚上好,杰森,反正不要说杰森,你今天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杰森最后还开了个玩笑,跟着布鲁斯的时候,他还是很听话的,唯一不听话那次骨头都断完了,最后也没机会听他这样说。
他说的是更久之前的事情了,他还是杰森托德,没有罗宾这个身份,是个挺普通的小孩。那个时候老爸没有进监狱,养母也还没染上毒瘾,他还有一只叫闪闪先生的狗。
哪个孩子不怕父母这样问呢
但司珀茵没有被逗笑,她仍用那双好的粉眼睛着他,眼神没有波动,只是嘴角配合地上扬一下,像不太理解,依然努力在配合着他作出回应。
家。
“家。”杰森在司珀茵身侧盘腿坐下,“有什么问题吗”
我司珀茵停顿了一下,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
她的手指摩挲着信纸背面笔迹凸起的痕迹。
她说我一无所有的出生。
司珀茵仰头着天空,列车从轨道上划过,比轨道还要高的是房子,灯火像星星一样点缀在高空之上,滴水兽站在高处,俯视着整个城市。
她抬起手。
白色的手遮住这片与混骸之地皆然不同的景色,唯有从指缝间落下的月光如此相似。
她说我以为我同样会一无所有的死去。
她说的很平静,宛如一波死水。杰森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像被什么哽住,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
他发现对方的平静之下并非是脆弱,诺斯教的圣徒也无需他人的安慰,她只是在陈述。
为什么这样着我司珀茵问他。
杰森反问“什么样”
司珀茵回着他,没有回答,指了指他的快餐,要凉了。
杰森从袋子里拿出盒子,“我去用微波炉转一下就好。”
他进了屋子,打开灯,微波炉闪起暖黄色,餐盒在里面旋转着,香味飘了出来,司珀茵仍然跪坐在那里。他喊道“你要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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