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宁泪眼朦胧地看着聿辰。
这个占据了她心十几年的男人,她的目光热切,深邃。
四目相对。
思念、苦楚、难过,百种情绪搅在一起,相顾无言。
聿辰偏头揩了一下眼角的泪。
他沉声道,“我刚到这,恕我理解能力有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祈宁想到一半,思绪被聿辰打断了,可她一看到他,就笃定的知道不是他绑了霍砚舟,但这不失一个劝退他离开的理由。
她毅然低着头自说自话,不再看聿辰的眼睛。
“别装了,霍砚舟被绑架扔到了南山,你刚到,他人就消失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祈宁转过身看着南山的方向,眼泪滴落。
聿辰盯着祈宁的背影,她瑟缩着肩膀耸动、单薄,她看上去无助又单薄,他猜她在哭,但是眼泪不是为他流的。
聿辰长舒了几口气才让说话的声音变得冷肃,平静。
“我过来找你,是因为予执知道你在佳木了。”
聿辰攥紧了手,眼中方才凝着的光亮像乌云蔽日彻底消失不见。
他沉声,“我承认,我忍着不来找你是想给你时间疗伤,再有我害怕你不跟我回去,你不回头了。”
祈宁紧紧地抠着手心,她压下喉头的酸涩。
“我不会跟你的回去的。”
“我猜到了!”
聿辰胸腔鼓胀汲气,再消弭心头压抑的愤怒与伤感。
他沉吟片刻又问,“你爱上他了?”
祈宁紧绷下颌,咬紧了牙关。
她定定地看着南山,眼泪滴滴坠落,像是落在了雪地,砸出了一个洞,洞里全是她的难过与隐忍。
祈宁郑重,“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简单快乐,不痛苦。”
聿辰的心像一颗伤痕累累的洋葱,层层剥落,彻底空了。
他反问,“你了解霍砚舟吗?他真的能给你幸福吗?”
祈宁转过身,她揩了一把眼泪。
她苦笑,“说的好像我和你在一起就幸福一样,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先生你能给我幸福吗?就算你能给,可你给的幸福太痛了,我不想要了。”
祈宁紧紧地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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