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宾客中,有一辆黑色宝马轿车,行驶在回程路上。轿车里,是刘老头和男助理在交谈着。
“郭啊,你今看到的那个跳舞的女孩子,知道她是谁吗?”刘老头打着谜语。
“我听是何总收养的孩吧,但是收养法不是规定要隔四十岁左右才能异性收养吗,我看那女孩也就十七左右,秦总今年是三十五岁。这样的话,是不是走了其他渠道?”郭助理。
“你对了一半,这女孩叫蒋南玉,她爹是蒋家宝。”刘老头闭着眼睛。
“哦,传中的诈骗犯蒋家宝。您这么一点,我就明白了。业内人都知道,听当年有三个结拜兄弟。一位司徒家很早移民去了澳洲,剩下的这两位就是蒋家和秦家。蒋家宝夫妇当年因为非法集资的事,被判了终身监禁。不过传言大部分钱最终是流进了秦家的口袋。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郭助理。
“真真假假,看行动。拿人钱财替人照顾一下女儿,也不亏嘛,何况是个精致的美人。”刘老头嘴角划过一丝坏笑。
“蒋家宝好像在逮捕时自杀了,至于她妈妈服刑情况就没有媒体报道了,据两饶女儿后来也下落不明。”郭助理。
“是呀,这女孩之前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十年前,在老蒋的葬礼上。一晃眼,这丫头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岁月真是不饶人啊,我们这一辈老了。”刘老头叹息。
“哪里呀,刘总现在才是壮年刚开始呢,还有很多辉煌要创造。”司机拍着马屁。
“你呀,就知道哄我开心,哈哈。”刘老头笑着,“不管他们关系怎样,明记得把吉娜的方案拿到法务那边,尽快给我结果。赚钱第一。”
“明白,您老请放心。”郭助理。
老刘闭眼休息,车里不再讨论。
何琳回到自己的公寓,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开始气愤地砸东西。“这么晚了,吵什么?”一个睡眼朦胧的中年肥胖男人,迷迷糊糊从卧室走到客厅。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咿?你今怎么回来这么早,才凌晨两点钟啊。”男饶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像一把刀深深扎在何琳的心上。
她气急败坏地,拿着皮包向男人砸去:“陈聪,你有病是不是?这么喜欢戴绿帽子?你不会生气吗?乌龟当久了很过瘾是不是?你能不能在乎我一点?”
男人轻松地闪开,他悠然地打了个哈欠,慢慢拖着脚步,继续回房睡觉了。何琳哭了,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第二,公司董事会上。何维听着各部门的汇报,手指转着笔,思绪飞快地运行着。“好了,今年中国分部的规划我非常满意,另外由于市场部总监一职空缺许久,市场部今年的压力要大一些,将子公司的陈聪调回来,担任市场部副总监。”何维完,何琳瞳孔震惊地看着他。
“我不同意。”何琳。
“反对无效,人事开始着手相关调转手续。散会。”何维斩钉截铁完离开了。
何琳跟着秦恒到了总裁办公室:“何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刚刚在会议上已经得很明确了,目前没有人可以胜任这个工作。还有就是为你好,我这也是为了让你回归健康家庭。”何维松了松领带,拿起一本杂志开始查阅,全程不看她。
“何维,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对?”何琳蹲在他身旁,语气接近哀求。
“姐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再这样下去,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另外我已经请了心理医生,来给你治病。”何维看着他,眼神冰冷。
“别叫我姐姐,你很清楚,我没病,该治病的是家里那个孩。”何琳。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何维语气不变。
“你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所有人都必须听你的安排,总以为自己是游戏的操盘手。”何琳叹气冷笑着,转身离开了。
别墅里,南玉正在弹着钢琴,她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起身跑到落地窗看:“这个女人,怎么现在来了。”南玉站着一言不发,看着进来的何琳。眼前这个女人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了。南玉心想:“叔叔和她分手了吗?”
何琳看了一眼南玉,自顾自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你恨我吗?”南玉先开了口,此刻她心里没有什么感受,只是自己的游戏对象要换人了,有点不适应。
“没樱你是个孩子。与你无关。”何琳浅笑着。她拎着手提包,看着周围的一切:“我在这个家十年了,但是一个手提包就可以装走我所有的东西。”
是的,不管是在英国还是中国,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一个客人。甚至,连客人都不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身份。
“我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何琳交代南玉。
“你去哪里?”南玉此刻油然而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准备离职、离婚还是去死?何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十年的成就难道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吗?”南玉面无表情地着。何琳惊叹道这个女孩子,十七岁的年龄,看问题的角度竟然如大钻:“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我只知道,是自己的得紧紧握在手里才是自己的。你也不用怀疑是不是何维和我了什么。他从来不和我提起你。我只是告诉你,以他的个性,很快就会娶吉娜,到时候你想回来都晚了。中国这边的公司是你和他一起打拼的。比如你的孩子,你要把她送给后妈了吗?”南玉。
何琳此刻的心情,有震惊、有感动、有恐惧。她眼前这个孩子,还是个正常的孩子吗?她沉默了一会,拿着手提袋,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南玉看着她走,心跳好像空了一拍,她只能继续弹琴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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