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选择逃避,而是所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
父兄注视的是宏图伟业,而他所见却是牺牲。
他就曾是其中被舍弃的一员。
在大义与小情之间,他永远会选择与自己亲近之人。
所以他不合适。
云闲再看向云清时,所见就是一张隐约怒容,他乍然回想起以前惹兄长生气的经历,缩了缩脖子,心里再叫苦不迭,也还是脚下一踏,动躲闪时趁机布下的术阵。
那些看似毫无章法,曾被他以足迹踩过的地方亮起灵光,细密线条穿行于各个节点,构筑成天上星图一般的灵纹。
霎时,无形威压降临。
位于阵中心的云清只觉得周身空气变得沉凝厚重,就像溺于万丈深海,与此同时,还有山岳般庞然浩瀚的重压,如丝如缕缠上骨骼,渗透进身体每一寸许。
云清艰难地以剑撑地,可膝盖仍是一寸寸弯折,脚都埋入凹陷的土地里,身体前所未有地沉重疲惫,单薄的脊梁难以挺直,就连动动手指也要承受千百倍的重力。
他一次次试图站起,可紧接着更为磅礴的力量就如潮水汹涌而至,不知疲倦将他按了回去。
脏腑遭到挤压,腥甜血气翻上喉头。
云清咽下一口血,视野中那柄细剑剑身已满布裂纹,只怕不过片刻,就要被重力撕得彻底粉碎。
云闲站在法阵之外,垂眸见兄长负隅顽抗的狼狈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腔怨气尽往掌门身上撒,“师父说如果我不使出全力,就把我逐出师门。”
“所以这次,我不会对兄长手下留情了。”
语毕,他正要动手给出最后一击。
“求之不得。”云清哑声笑道。
云闲陡然一惊,伸出的手于半空顿住,身形连连往后飞掠数尺,才险之又险没被剑光绞杀。
原来,在他靠近的短短一瞬,云清持剑一转,那柄岌岌可危的细剑迸出凄厉寒芒,将脚下土地碎成齑粉,骤然的腾空使他暂时摆脱重力束缚。
而细剑在压榨最后一丝潜力后,破碎成无数飞絮,如同一场呼啸的冬雪,在云清周围掀起剑光编织的风暴。
趁手的剑没了,云清也不打算再换一柄,先前断裂的骨骼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后逐一复原。
云闲当机立断施展数道法诀,可云清只是自顾自整理衣襟,自虚空中斩出几抹月弧般的灵刃,与术法产生的攻击两两相撞,如涟漪消散于无形。
绚丽的灵光接二连三炸开,像星云的诞生与逝去。
在这样近乎于刀光剑影的氛围中,兄弟俩还能心平气和地对话。
云清眯了眯眼睛,审视对面的云闲,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你说你想过清净避世的生活,那为何偏偏选了南华宗?”
“南华宗祖师修逍遥道不假,可他的后人未必达到了他的境界。”
“就我所知,与圣宫上一次的大战,南华宗就积极入世,你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一身洒脱,怎么可能将师门选在这里?”
云闲撇嘴,“那又如何,我乐意不就行了。”
“由不得你乐不乐意了。”云清嗤笑,“你猜为何此次大比的地点定在了此处,从一开始五宗八姓就是冲着南华宗来的。”
云闲霍然看向他,“什么意思,你们想对南华宗做什么?”
云清唇角微扬,“不是我们想对南华宗做什么,而是南华宗想怎么选。”
他身形一闪,悄无声息掠近至云闲背后,一掌挥出。
云闲分神的功夫,转头才到一半,就被掌风劲力贯穿胸口,呕出一口血,砸在了岩石壁上。
云清掐住他的脖子,牢牢将他禁锢在原地,凑近他耳边轻声细语,“要真这么想待在这个宗门,我劝你大比上能拿什么名次就尽量拿下。”
“个人赛的奖励,团队赛将要前往的所谓秘境,这些都与你们南华宗的存亡息息相关。”
“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闲眼中神色渐淡,他用着微弱的声音苦笑呢喃,“都说了我会使出全力的,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激我吧?”
云清漠然不语,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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