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一个人坚持已久的目标可能不再是引导其前进的动力,而是转化成了一种禁锢他的枷锁。」
里维在自己创建的都市怪谈网站里,曾经这样写道。
「当他朝着这个愿望前进了很长一段道路,随之会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是错误的——这种隐患随时伴随着他,到了最后,原本追求目标的热情淡去,剩下的只有怀疑与自我否定。这不是什么特异现象,而是人类的通病。」
此时此刻,另一边……
爱丽丝-菲尔-卡斯特尼亚的手中刹那间出现了一把利剑——明明是在禁止携带凶器的船上,她却能拿出这个种类的武器。而且,这把剑看起来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就在爱丽丝行动的瞬间,艾泽斯飞快行动起来。花川原这才注意到,他的怀中拿着的是樱子的手杖!下一秒,一把锋利的短剑出鞘,与爱丽丝的剑碰撞在一起。
“艾泽斯?”
星白惊讶地喊了一声。艾泽斯回过头说:“请你放心,星白。”
“可是,明明说好了,出意外的时候你不需要承担……”
——先是自作主张试图充当杀死艾瑟琳的凶手,现在又拔剑与卡斯特尼亚家族的人为敌,艾泽斯到底在追求什么?
花川原无法理解。
一阵刀光剑影中,两人不分胜负。但是爱丽丝的武器仿佛更加锋利一些,她能轻易挡下艾泽斯的攻势,而她挥砍的时候,艾泽斯却只能躲避。
更致命的是,爱丽丝一直在试图突破艾泽斯的防御,把攻击目标放在后面的星白等人身上——这样艾泽斯就不得不陷入爱丽丝的攻势里,没机会动反击了。
不久后,艾泽斯就占了下风。爱丽丝一剑挥下,艾泽斯举起短剑格挡,连着后退了两步。然后,爱丽丝朝着星白用力一刺,艾泽斯无法躲闪,只能拼命挡在星白身前,此时此刻,爱丽丝的利剑距离星白只有不到一米。
“呀!”
出这一声尖叫的是艾瑟琳。她捂着眼睛,蹲了下来。
星白强忍住眼泪,喊道:“停手吧,艾泽斯!你没必要为了我做这么多……”
“哼。”
艾泽斯轻笑一声,“星白,轻言放弃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可是……”
“唉呀,又是一场感人肺腑的生死离别吗。不过我可不会给予你们仁慈——无论是艾瑟琳,还是你,伊凡多恩家族的余孽。今天,你们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你们的身份。”
爱丽丝以极快的度刺向艾泽斯,艾泽斯的右臂被划破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艾泽斯皱了皱眉,仿佛不是很在乎自己的伤势。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身后被保护着的人身上。
反倒是星白,见到这幅惨相,她差点晕了过去,花川原急忙扶住她。
原来星白的内心还是如此脆弱啊。这么多年,她只是为了她的复仇计划而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罢了。然而能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坚持到现在,星白的意志也难能可贵。花川原心想。
他拼命观察四周,想要寻找一丝带领众人脱离危险的方法,然而这都无济于事——没有可以利用的道具,也没有能提供帮助的人。如果樱子在这里的话……
“不行,即使樱子不在,我也要想办法……”
他一向都不是一个习惯于依靠别人的人——无论是生活、学业,还是工作。如果现在需要一个人来想出打破眼前绝境的灵感的话,那个人只会是他。
忽然间,花川原想起了一个关键的物品——星白的护身符。
“星白小姐……”
“嗯?”
“对方的目标之一,就是你的护身符。”
“是的。”
“那么,既然卡斯特尼亚家族如此重视这个护身符,想必它有着非凡的力量吧。”
星白陷入了沉默。
花川原显然还不了解这块护身符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她心想。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了星白的脑海中——
“你很想帮助他,对吧?”
“……是你?”
“本以为自己可以实现多年来的夙愿,结果对方居然不是真正的凶手。你本可以杀了她泄恨意,但你的内心终归是软弱的——你放弃了复仇的机会,多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而此刻,为你而战的人也面临着失去生命的威胁,一切就如玛丽安特死去的时候一样,珍惜你的人为了你失去生命,你却无动于衷。你现在很想做点什么吧?然而凭你自己的力量,你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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