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陈生不翼而飞,连这屋子也变得不祥起来,这才未曾被陈氏族人占了去。为了防止里面的物证再被毁坏,我便让人加了锁。”
卫知徵说罢,手中的锁也应声而开,他推开门,里面已经可以称得上一句家徒四壁了。
唯有床榻上那沾了血的铺盖,还未曾被人带走,陈生是被砍头而亡,是以他被斩杀的被褥上已经淌满了血,远远看去,一片乌黑。
且那血迹有一部分都喷溅到一旁的墙壁、床头上,最高竟是快要到天花板,足以想见当初柳氏有多么憎恨陈生。
“陈氏一族,枝繁叶茂,但其族中仍是以族长为主,是以当初发生命案后,并未直接报官,直到尸体失踪后,这才遣人告官。
可因为这屋子里的痕迹已经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哪怕是少卿大人一时没有什么头绪。”
卫知徵如今的上司,便是大理寺少卿左遂文,这位左大人在位数年,便已经处理过数十件冤假错案,是位不可多得的探案好手。
徐韶华对其也有所耳闻,这会儿他微微颔首,随后却在打量着那床榻之上的血液喷溅图样。
陈家的床铺也是正经八百的榆木所制,不似寻常穷苦人家只随意用木板拼凑而来,是以若将案发现场只缩小到床榻上,那便不算其被破坏掉。
众所周知,若是杀鸡之时,只划开鸡的喉管,那么鸡血便只会徐徐落入碗中,可若是杀鸡之时,直接剁了鸡头,那么鸡在受惊剧痛,以及神经收缩的情况下,甚至很快飞快移动,血液喷溅。
而柳氏杀夫后,却只有床铺、墙壁、墙头留下血迹,倒是与她交代的喂夫吃下蒙汗药相合,可以初步确定陈生确实是在无力反抗之时被杀。
根据血液的位置,陈生应当是仰卧之时,直接被斧头砍断了头颅,致使墙壁上喷溅血液更多,而床头略少。
徐韶华心里默想着,手指在床沿处滑过,因为使用时间略久,已经微微发乌的床沿上,只有几处并不明显的血迹,初步怀疑是柳氏提着斧头离开时,滴落所致。
“根据现场情况来看,杀夫之事,应是确有其事。陈生死时毫无反抗之力,与柳氏所言不谋而合,”
“左大人也是如此说,且当初村子里有许多人看到柳氏浑身是血,提着斧头的模样,是以人证物证俱全,柳氏如今已经被收监,只等秋后问斩了。”
“听明乐兄所言,那柳氏只为泄愤,那会不会是她将陈生的尸首藏匿起来?”
安望飞不由好奇的问道,卫知徵却摇了摇头:
“难,陈生是一壮年男子,柳氏虽因干农活有些力气,可若是将陈生的尸首带走便有些不大可能。
且事发时,柳氏已经被关了起来,陈生家当时正在摆流水席,可以说尸体是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的。”
安望飞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才意识到,原来陈生刚死,其族人便已经在其屋前摆宴……
盖因陈生夫妇无子,他二人一朝出事,为了合理的将他们的家产瓜分,这才有这流水席与被搬空的屋子。
在宗族之中,这样之事太过平常,只卫知徵这两月便已经见过数次,现下已经习以为常。
而就在安望飞还在伤神之际,徐韶华抚摸着床沿的动作微微一顿:
“陈生的尸体不是不翼而飞。”
卫知徵闻言一惊,随后立刻冲过去,俯身半跪在地上:
“华弟,你发现什么了吗?”
“一滴血。”
徐韶华这会儿正蹲在床尾,指尖刚刚自那床沿分开,那血迹在发黑的榆木上并不显眼,唯有手指亲自抚摸过去,才能察觉。
“这滴血……”
卫知徵也是凑到近前,这才察觉到了这滴早就干涸的血液,徐韶华遂开口道:
“看到了吗?明乐兄,这是滴落的血迹。但柳氏提着斧头离开时的血迹还有迹可循,可这滴血迹却落在床尾……”
“有人挪动了尸体!”
卫知徵的指尖不由得轻颤起来,他今日请华弟来此,本来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所发现!
卫知徵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只要不是那些神神鬼鬼的案子,那我们就还能管!”
卫知徵语气坚定的说着,徐韶华随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将衣袍上的灰尘拂去:
“既有疏漏,那便不会只有一处。”
那滴血虽然并不明显,可若是有人愿意一寸一寸的摸过去,应当也能发现,可奈何时人敬重鬼神,只怕对那床铺都敬而远之了。
徐韶华说罢,便继续在屋子里察看起来,大理寺中有的是查验现场的好手,他们都未曾发现什么,徐韶华等人自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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