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路上,马车迅向前行驶,苏莹莹现一旁的刘春秋始终低垂着头,闷闷不乐。
她关切地问道:“春秋,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没,没!”刘春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不愿意说,她也就没问了。
若是到了现在,她还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那她的脑袋也太笨了。
早晨,刘春秋就在作坊等她,希望能够带她一起去参加许慕尘的婚礼。苏莹莹当时就心存疑虑,只是没有往哪一方去想,单纯的以为她想见见世面。
可是,后来在许慕尘的婚礼上,她瞧见了刘春秋望着许慕尘的眼神,那是爱慕的神情。
唉!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到了乾北村,苏莹莹没有回家,而是领着刘春秋去了山坡上喂兔子。
“春秋,你喜欢许慕尘,对吧!”
刘春秋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苏莹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喜欢一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
刘春秋抬起头,看着苏莹莹,眼中闪烁着泪光:“可是,他已经结婚了……我还有什么机会呢?他的妻子是县令的闺女,我甚至连给他当妾的资格也没有。”
苏莹莹眼神一凝,道:“春秋,你糊涂啊!你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能有给别人当妾的想法!那不是在作践自己吗?”
刘春秋捂着脸哭成了泪人,“可是,我祖母给我说,宁当大户人家的妾,也不要嫁给乡下的泥腿子。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不像我们连吃都吃不饱。而且,我祖母说,我即使是当了许慕尘的通房丫头,我祖父也不敢再骂我了……”
“春秋,你祖母这话是错的,高门大户里面远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么好,里面的勾心斗角和算计更是让人身心疲惫。丫鬟和小厮们都是身不由己被卖身为奴的,平日里要打要骂更是随主人的心情。运气不好的,触碰到了主人的霉头,一棒子打死了随便埋了也不会有人为你喊冤。”苏莹莹耐心地劝解道,“而且,喜欢并不是用身份和地位来衡量的。如果你真的喜欢许慕尘,就不会时刻想到你祖母的话还愿意当他的妾室。妾是什么,妾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名分和尊严。她们的命运完全取决于男主人的喜怒哀乐,可能会受到冷落、虐待甚至被抛弃。春秋,我们宁愿嫁给普通人,也不能当别人家的妾。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也不必为此伤心难过,也许属于你的缘分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刘春秋听了苏莹莹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再说了,咱们靠自己的努力,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苏莹莹继续说道,“你看我,最开始不也是通过摆摊卖包子馒头才挣了些钱吗?你绣花绣得那么好看,用不了多久天气热了,我们可以开始卖扇子了。只要咱们肯干,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刘春秋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感激地看着苏莹莹,“谢谢你,莹莹,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苏莹莹欣慰地笑了笑,“嗯,这就对了。以后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说,别憋在心里。我们一起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
刘春秋点点头,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
苏莹莹接着说:“那一只兔子的肚子里面怀有小宝宝了,我捉了送给你养吧!等小兔子养大了还可以生更多的兔子,到那时候你可以卖到火锅兔店去。但是我担心你拿回家了会被你祖父当下酒菜吃了,干脆你就在我这座山上找竹子围一圈篱笆养。”
“好啊!那我一定让它们吃得饱饱的,长得胖胖的。”
两人一边给兔子喂食,一边聊天,气氛渐渐融洽起来。刘春秋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苏莹莹喝了一杯酒,萧清河担心她会醉,来到了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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