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心中一紧,一把扶起儿子,觉还有气息,内心稍安。
似乎感觉到父亲的到来,泪痕未干的觉缓缓睁开双眼。
“爹,钱叔他——”
“我知道了,你现在很虚弱,好好屏气凝神,后面的事交给爹。”
机将儿子抱回房中,安置在床上,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觉嘴中。
见到父亲后的安心,让觉的精神为之松懈,便又陷入了沉睡。
安置完儿子后,机走进钱大谦的房中,这才现,老友已经过世多时,强忍心中悲痛,机将钱大谦的尸身,安置在床上,便返回了大堂,将所有门窗全部打开。
只见他从院中取了一筒水,又拿了一方磨刀石,搬了张小凳子,放在堂屋的中央。
不知何时,院中已经悄无声息多了两人。
机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只见他走到桌下,挪开了沉重的红木桌,背对着院中四人,缓缓撬开地上的两块地砖,露出一黑一白两个剑柄。
“他还没死吧?”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觉,为一人缓缓问道。
机听到身后之人的问话,缓缓站起身,转身面对院中二人,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
而其中一具铁面人,将手中之剑拔出鞘,对准了机。
剑身摩擦剑鞘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异常刺耳。
机并不看铁面人,而是双手叉腰,冷冷地看着说话之人。
“我儿子,是你们打伤的?”
殷绪咧嘴一笑。
“是又如何?”
“看你们穷追不舍的样子,今天很难善了了?真的不能放他一马?”
殷绪暗自散出灵气,却未从对方身上感知到一点弹返,便笑着说道。
“你儿子藏了东西,不肯交出来,我只能亲自来取了。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机也是一笑。
“谁要先死,倒也难说得很。”
看到对方临死还如此大话,殷绪倒觉得有点意思,便坐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想看看对方打算怎么个挣扎法。
鬼灵宗杀人,向来乐趣第一。
机也是转过身去,从地下拔出一把长剑,剑柄纯白,只是剑身早已布满了斑驳的锈迹。
只见他将这把破剑在手中比划了两下,动作之生疏,让殷绪不由得噗嗤一笑。
“哼,这也叫剑?”
殷绪见过无数的宝剑名刀,这把剑,简直就是乡野村童的玩物。
“我这把剑,磨一下就好。”
机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仔细端起剑来,在烛光下细细打量。
看着剑身上红色的锈迹,机脸上的神情,仿佛勾起他的过往。
“临阵磨刀,也太迟了吧。”
“不迟,一点也不迟。”
机说话间,鞠了一手水,缓缓洒在剑身上。
而屋顶,两团黑影,一个正位于机头上,一个正在在觉的床的正上方。
准备工作做完,机又拿了一条稍矮的板凳,将磨刀石置于其上。
只见坐在板凳上,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按着剑身,仔细仔细,一下一下在磨刀石上磨了起来。
“好了别费事了,脖颈,心脏,你选一个,我的手法特殊,你死得一点儿都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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