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道“好,好。”
她目光往门口空旷的光影里落了片刻,又重新转回到殷长阑的面上来,又说了一遍“好。”
嘴唇边上就稍稍地显出了一点笑纹,道“皇帝如今想必是智珠在握了”
殷长阑淡淡地道“不过如此。”
郑太后微微地倾过身子来,道“如此奸宦在朝,兴风作浪,更生出废立不臣之心,假以时日,大齐朝堂何时才能太平”
她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狠辣之色,声音低沉地道“皇帝是千古明君,哀家却不必沽此虚名。”
这话说得杀机隐现,殷长阑稍稍向后仰了仰头,等着她说出后面的话来。
郑太后察觉到了他的避退,不以为意地重新坐直了。
到底还是个年轻人。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
她心中有一点一闪而过的叹息,想到至今仍然在紫檀小床里昏睡不醒的殷长睿,一颗心像是在胆汁里浸透了,使她注视着殷长阑,沉声道“睿儿如今伤在头上沉睡不醒,庸医徒误,哀家知道陛下身边有个国手。”
“哀家愿为皇帝分忧,剪除奸佞,还得宇内晏清。”
殷长阑不由得微微地笑了一声。
这是他坐在这里的第一个笑容,以至于郑太后有些草木皆兵,谨慎地住了他,问道“皇帝因何发笑”
殷长阑淡淡地道“朕笑此人不愧是国朝肱骨,项上人头十分的金贵,如今尚且暂时寄存于彼,就已经有人为此争竞起来。”
郑太后面色微变。
她还没有愚直到问“是谁”的地步,但关心则乱,这句问话也半噎不噎地卡在了喉间。
殷长阑却站起身来,微微地笑着了郑太后一眼,道“但朕与母后有情分在此,自然愿依母后所请。”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去,没有多悲喜之下怔怔坐在椅子里的郑太后一眼,却淡淡地道“朕体会得母后一片慈母之心,可惜溺子如杀子,母后也要善加珍重才是”
皇帝的身影已经走得不见了,连日色都渐渐向西偏过了一大截,瑶翠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郑太后还坐在椅子里没有动。
瑶翠着她面上的神色,想了一想,还是放重了脚步走了过去,声音低柔地唤了一声“娘娘”。
郑太后有些恍然。
她了瑶翠一眼,眼睛里有一刹那的疑惑和失望,很快就敛去了,叫了声“瑶翠啊”,就着端坐的姿势稍稍缓了缓筋骨。
坐的久了,肩脊都生出僵硬来。
女官没有错过她那一眼里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
她是前头尚宫宋氏精心调教了快十年的老臣,太明白郑太后是在寻找着她的老师和前任了自从宋尚宫被送去了浣衣局之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郑太后这样的神情。
瑶翠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事,让郑太后在这顷刻间竟不由自主地寻找起旧人来。
她只是殷勤而温驯地单膝跪了下来,拿捏着恰好的力道替郑太后捶打、揉捏了硬邦邦的肩、腰和腿,一面轻快而柔糯地道“娘娘是先去一殿下,还是先传了膳”
宁寿宫的晚膳一向传得早。
时候虽然还没有很迟,但也大差不差,郑太后被她提醒了,府中稍稍生出饥来。
她却摇了摇头,道“罢了,不急。”
瑶翠就抿着唇笑盈盈地应了声“是”,一面搭着郑太后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郑太后沉默地迈了两步,忽然侧头过来一眼。
瑶翠被得心中一乱,郑太后却并没有如她担忧的那样说起故人,而是忽然问道“红绫在宫里还是跑了出去”
瑶翠道“郡主出门去了。”
郑太后唇角微微扯了扯。
平日里她并不会过多过问殷红绫的行踪,这时却淡淡地道“这么大的姑娘了,在宫里头还疯跑疯闹的。”
话说得不重,却让瑶翠心里有些凛然,不假思索地道“郡主回来之后,奴婢就去探问一二。”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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