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偃的求见不算特殊,但还是被拦在宫门口。
赵偃看着那几个拒绝他的刁奴,誓一定要让他们好看,但面上还是悲痛万分:“赵偃无能,父皇生命垂危,但偃却只能看着,心中悲痛,想为父皇分忧,如今大哥在秦国为质,偃愿意用自身,换取大哥回来,执掌朝政。”
赵偃此话一出,周围求见赵王的大臣连连称赞赵偃公子有大格局,连廉颇、毛遂也对他刮目相看。
廉颇抱拳:“公子偃心胸宽广,廉颇拜服,还望王上接见公子偃。”
毛遂适时提出:“可赵王已经病入膏肓,如今就算公子偃愿意在秦为质,可这时间也赶不及。”
廉颇不满:“赵王身体还算康健,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只是等上几日完全可以,就算有所意外,也有公子偃主持大局。”
毛遂依旧推出不同意见:“可若要换质子,公子偃、公子侑都将在路上,若是公子有难,赵国该立哪位君主。”
廉颇也是思考片刻,一旁大将军李牧适时出声:“不如由公子偃面见赵王,由赵王定夺,再好不过。”
廉颇点头,众臣在外开始要求传达诉求,让公子偃和赵王面谈国事。
赵王也没想到赵偃突然这般明事理,人老了就更想儿膝环绕,便安排人将赵偃请进来。
赵偃进殿,便看到面容枯槁的赵丹,见到儿子,赵丹心情好了一些,招手让赵偃离得近些。
赵偃见父皇手抬不起,主动将脑袋低下,凑到丹手心:“父皇,偃儿无能,不能帮您分忧,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没什么大志向,没了您,就没人愿意护着孩儿了。”
赵丹看着这个自小到大都顽皮至极的孩子,倍感欣慰:“孩啊,父皇父皇没有看错你,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我听你说愿意在秦为质,换回侑儿。”
赵偃眼里满是泪珠:“是,孩儿愿意,偃儿没了您护着,只剩大哥这个亲人,偃是自愿的。”
赵丹眼里浮现出泪花:“偃儿你长大了,为父很开心,但你不能走,你要留下继承正统,秦国和赵国有旧怨,你们两个都不在赵国,就是他们下口的好时机。”
赵丹自前些日子就觉得有心无力,今个赵偃来了,身上多了份燥热,想必心中欢喜,回光返照之势。
唤来心腹,将门外的大臣召进殿。
赵丹费劲起身,赵偃连忙将人扶起来:“相邦,如今赵国危难之际,你可愿辅佐偃儿。”
廉颇气若洪钟:“臣愿王上命。”
赵丹欣慰,廉颇能扛能打,留给赵偃可以抵挡不少明争暗斗:“偃儿,孤走后,你要继续奉廉颇为相,李牧用兵如神,你也要善用,孤走后,秦国必定动军,只要有人守住雁门这个门户,赵国就不会亡。
等赵国稳定,你们要施压秦国,将公子侑带回邯郸,在奉为国君。“
廉颇觉得不妥,但想到殿门口公子偃的举动,便没有拒绝:“臣领命,以后一定辅佐好公子偃、公子侑。”
毛遂心中只觉得慌乱,他知道赵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适合当君主,可想到那份软肋,只能闭眼,静看赵国的未来。
李牧一直是亲王派,谁也不听,只听王命,直接跪地领命。
赵丹感觉自己身体好了不少,浑身涌出一股热意,拍了拍赵偃还在垂泪的头:“偃儿,孤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辅佐你哥,他不会亏待你的。”
赵偃点头应是,哭的像个稚童。
赵丹有些累,不再说话让众人退下,可身体里那股火气怎么都平复不下来,便叫了个侍女缓解一下。
结果激动间,脸色还红润着,但没了动静,侍女吓得脸色煞白。
赵丹心腹寺人最先将侍女杖毙,然后将老二掰下来,收拾好遗体,才挂出白布,告知天下赵王崩。
万民悲痛,可回到家的公子偃收到消息很是开心。
直接抱着倡优就亲了起来:“这死老头幸好死了,果不其然是存了让大哥当赵王,哼,还有那个廉颇,还说要辅佐两王,那种朝三暮四的朝臣,我要他有何用。”
倡优也是开心,谁能想得到,她一届倡优馆出来的女子,以后还能成为一国之母,以后她生下来的孩子,会还是赵国的王。
只是想想,就让人激动的浑身颤抖。
郭开连忙跪下:“恭贺王上、恭贺夫人。”
赵偃开心了一阵子,想到赵侑,招来郭开耳朵吩咐几句。
郭开神秘一笑,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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