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缇骑杀完人,贾琅下令押着缉拿的白莲教头目撤离。朱雀留了下来,等待她手下的红莲教徒来收尾。青鸾和蓝凫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就悄然离开,她们俩儿暂时不想和朱雀碰面。
锦衣卫离开村子后,再次化整为零,秘密前往扬州。贾琅扮做游学的书生,带着扮做书童的蓝凫,一路吃喝玩乐的南下。
朱雀带领手下的红莲教徒,把白莲教徒尸体集中到一起焚烧,然后清洗村中的血迹,修补厮杀时损坏的房屋。今后的一段时间,他们会以白莲教的名义做事。
大运河上,贾家的楼船缓缓航行。三层船舱里,薛宝钗绣手帕,林黛玉看书,迎春和探春下棋,史湘云摆弄沿途采买的小玩意儿,小惜春扒着窗户看风景。
林黛玉放下书,说道:“琅哥哥应该到扬州了吧。”
史湘云笑道:“林姐姐这是牵挂林姑父呢,还是牵挂琅哥哥呢?”
林黛玉白了史湘云一眼,说道:“就你话多,天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嫌累。”
史湘云不在意的说道:“我就喜欢说话,不像林姐姐,喜欢把事儿藏在心里。琅哥哥说了,思虑过度容易伤身,难怪你身体不好。”
薛宝钗见林黛玉有怒的迹象,连忙说道:“琅兄弟隐藏行踪,是有要事要办。就算到了扬州,现在应该也不会露面。”
小惜春说道:“哥哥那个女护卫好厉害,她打扮成哥哥的样子,我最初都没看出来是假的。”
探春说道:“这应该是易容术,我在书上看过。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写书的人臆想出来的,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神奇的术法。”
史湘云说道:“这易容术如此神奇,要是有人装扮成别人的模样去做坏事,那被装扮的人不就有口难辩了吗?”
薛宝钗说道:“易容术也没有那么神奇,四妹妹不就认出船上这个哥哥是假的了嘛。”
小惜春昂着小脑袋,骄傲的说道:“我可聪明了,她骗不了我。”
林黛玉笑道:“你是和琅哥哥太熟悉了,才能分辨真假。”
史湘云好奇道:“四妹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惜春有点儿不好意思,扭捏着说道:“我是闻出来的,她身上的味道和哥哥不一样。”
史湘云惊讶道:“这也行,四妹妹你长了个狗鼻子呀。”
众姐妹大笑。小惜春恼羞成怒,张牙舞爪扑向史湘云。史湘云大笑着四处躲避,小惜春不依不饶的在后追打,两个人闹做一团。
后面的大型楼船上,易梦倚窗而立,望着运河沿岸的风景沉思。贾琅离开十天了,估计已经开始对江南的白莲教动手了。按照贾琅以往的行事风格,江南的白莲教很可能会被连根拔起。她身为白莲教的圣女,却要帮助锦衣卫剿杀同教之人。虽然这些人不算是自己人,但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把江南的白莲教徒卖给贾琅,并不是易梦一個人的主意。这是她的师父,白莲教佛母和贾琅做的交易。贾琅提供足够的细盐,并且默许白莲教在淮河以北地区贩卖。贾琅还与佛母约定,只要白莲教不行造反之事,锦衣卫就不会对白莲教徒进行严厉打击。佛母也表示,不会再刺杀皇室之人,让贾琅难做。而江南的白莲教,就给皇帝的一个交代。
易梦作为中间人,自然清楚贾琅和佛母的约定。她还知道贾琅准备让他扶持的红莲,代替白莲教教掌控江南的江湖势力。易梦看不懂贾琅这个人,说他想谋朝篡位吧,他从不在朝廷中拉帮结派,还与大多数官员不睦,近乎于要做孤臣。说他是忠臣吧,这人又大肆培植江湖势力,连一直对抗朝廷的白莲教都能拉拢利用。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忠臣。说他是奸臣吧,他又没有干过蛊惑君王,陷害忠良,欺压良善的事儿。易梦真想问问贾琅,他究竟有什么打算。
雪儿和霜儿坐在桌边儿,不停的往嘴里塞着点心。这两个丫头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爹娘就把她们卖给了人贩子。这人贩子见姐妹俩儿长的俊俏,又是双生儿,就想着卖到大户人家,好好赚上一把。途中遇到了随佛母游历传教的易梦,人贩子见易梦那么漂亮,就动了心思,想要把易梦拐走。易梦年纪虽小,却是个老江湖。人贩子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得手,还丢了命。易梦对长得一模一样的雪儿和霜儿很有兴趣,就求佛母留下了姐妹俩儿。当然了,雪儿和霜儿的名字也是易梦取的,她们原来在家里没有名字,就叫大丫头和二丫头。
雪儿和霜儿跟着易梦以后,日子改善了许多,至少不用再忍饥挨饿了。不过佛母崇尚清修,平日里也是粗茶淡饭,和宁国府奢华生活根本没法比。这段时间,姐妹俩儿脸都吃圆了。易梦担心再让俩儿丫头吃下去,会吃成两个小胖妞儿。不过她说了也没用,姐妹俩儿的嘴巴就闲不住,得空儿就吃。
易梦看着因争抢最后一块儿桃酥,差点打起来的姐妹俩儿,无奈的说道:“你们现在又不缺吃的,怎么还喜欢争抢。”
霜儿告状:“八块儿桃酥她吃了四块儿,这块儿应该是我的。”
雪儿辩解道:“我记得我就吃了三块儿,是你吃了四块儿,还来抢我的这块儿。”
易梦头痛道:“你们不要吵了,再去拿一盘就好了。”
雪儿不好意思的说道:“船上的桃酥被我们吃完了,这是最后一盘了。梦姐姐,要不你去问问前面的船上还有没有?”
易梦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吃就自己去要,我才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呢。”
霜儿问道:“梦姐姐,咱们去扬州要做什么呀?不会真的就是去游玩儿吧。”
易梦说道:“江南那些背离圣教的家伙要完了,不过有些东西我们要带回去,不能落到锦衣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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